那兩個女孩看對方如此陶醉,不由狐疑的向周圍打量著,現在已經到了初夏,花園中的春花已經謝盡,哪裡還有香味?
“我是說你們身上的味道。”
那兩個女孩陡然變得滿臉通紅,動作有些緊張、也有些僵硬,給人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整個客廳,還有大半個花園,到處都殘留著那些貴婦小姐的脂粉味,勉強忍耐了半天,我已經快崩潰了!兩位小姐真是我的救星啊,遇到你們,現在我的鼻子感到舒服多了。”
那兩個女孩的臉色更紅了,但還是沒有說話。
一直在搭茬的年輕人眼光一掃:“兩位小姐是魔法師?”
“不是,我們沒辦法修煉魔法的。”其中一個女孩回道:“您是劍士?”
謝天謝地,總算是說話了!那年輕人心中暗叫,接著他點了點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您怎麼知道?”
那女孩顯得有些得意,伸出小手指了指:“嘻嘻……”
那年輕人低頭一看,腰間正懸掛著一柄長劍,他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原來是我的老夥計出賣了我啊。”
“還老夥計呢!你多大呀?”
“我二十四了,您呢?”那年輕人頓了頓:“對不起,我失禮了,不該問您這個。”
“沒什麼的呀,我十六了。”那女孩倒是不在乎。
陌生人之間談話最難的是開始,何況那年輕人嘴皮上有點本事,又是曲意奉承,把兩個女孩子哄得喜笑顏開,不再象剛才那麼緊張了,氣氛越來越融洽。
而另一個年輕人始終沒有說話,在他的視線掃向別處時,總會露出無奈的神色,對他來說,那兩個女孩很白痴,他的同伴也變成白痴了,交談的話題更是毫無意義。他並不懂,和女孩搭茬就要找沒有意義的又輕鬆的話題,沒事總把人生啊、哲學啊掛在嘴邊,只能讓人敬而遠之,甚至乾脆歸納到精神病或者變態的範疇裡。
再難熬也總有熬到頭的時候,前樓方向突然傳來了劇烈的魔力波動,緊接著火光沖天而起。
參加宴會的客人們當時騷動起來,有一些女人還發出了尖叫聲,府邸四周,一條又一條身影飄向半空,直向前樓的方向圍去。酒會現場看不到衛士,但這一發生火災,大批衛士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紛紛撲向前樓。如果是自然火災,沒必要這麼緊張,問題在於,大家都感應到了那劇烈的魔力波動!
“走,我們去看看!”那一直沒有說話的年輕人拔出了長劍。
“等等!”另一個年輕人滿臉的凝重:“難道你不知道麼?安飛已經悄悄潛入鑽石之城了!”
“你什麼意思?”
“我看安飛是想故意把人們都引到一起!現在人越少的地方越安全,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左相大人和克里姆林大人回來了再說。”那年輕人一揮手:“跟我來。”
那兩個女孩已被嚇得花容色變,如果是另一個年輕人說的話,她們也許會認真想一下,合不合情理,但前面這個戰士親切、和藹、熱情而風趣,就象鄰家大哥哥一樣,她們沒有理由不相信,何況她們現在也沒有自己的主意,乖乖的跟在了那年輕人身後,一直向花園深處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