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左塞是帝國侯爵,整整在帝國之內經營了數百年!”阿羅本神色很平淡:“一棵生長了很久的古樹,地下的根也許要比樹冠更加繁盛,近些年左塞雖然一直很低調,但就象我們無法看到古樹的根系一樣,我們根本不知道左塞擁有多大潛力,安飛大人,您認為我們有資格低估左塞嗎?”說到這裡,阿羅本瞟了安飛一眼。
“您的意思是……”安飛的神色變得非常認真了。
“這一次,左塞失去了五個兒子,可他換來了什麼?幾十畝貧瘠的土地,還有一些不起眼的獎賞,呵呵……如果沒有了您,左塞也許會欣慰的收下這些賞賜,畢竟近百年來,他們家族的封地再沒有增長過,這是一個很好的轉折,曰後的家史上也會記下重重的一筆。”阿羅本嘆了口氣:“但有了您,這一切都變了!人最怕的,就是互相攀比,很多慘禍和悲劇都是從攀比中誕生的。”
“不錯,您確實為帝國立下了大功勞,可他左塞也為帝國犧牲了五個兒子,憑什麼最後是您成為了紫羅蘭城的主人,而不是他左塞?從爵位上說,他是帝國侯爵,而您還只是一個伯爵,左塞會服氣嗎?”阿羅本冷笑一聲:“殺了夏馬西,就能讓左塞害怕了?不,您能嚇倒的只是一些牆頭草,我敢保證,左塞侯爵一定會變得更加瘋狂!”
“您知道麼?您浪費了一次好機會!夏馬西在街頭當眾刺殺您,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您完全可以把他抓到治安署處,然後把罪名指向左塞,乾脆來一個斬草除根。可惜,現在已經晚了。”阿羅本搖了搖頭:“只要左塞活上一天,紫羅蘭城就會有一天不得安寧,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讓時間來證明我的話。”
“左塞是帝國侯爵啊……”厄特喃喃的說道。
“還有你,厄特,你就是一個蠢貨!”阿羅本的聲音突然變得粗暴起來:“你竟然逾越了自己的許可權,擅自開啟傳送魔法陣,把官文轉到了布萊克尼亞城,如果不是你多此一舉,我們還有挽回的餘地,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我只是想在左塞告狀之前,先把這件事的姓質定下來,只要夏馬西的罪行受到了認可,我們就有很大的迴旋餘地了,進退自如啊!”
“說你是蠢貨你還變得越來越蠢了?”阿羅本怒道:“進退自如?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隻能進、不能退的,我們已經殺了夏馬西,你還想退到哪裡去?”
安飛和厄特面面相覷,不管安飛有什麼樣的感覺都不足為奇,畢竟他不瞭解阿羅本,反而是厄特變得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中,阿羅本絕不是一個狠辣的人,辦事非常圓滑,不輕易得罪人,在紫羅蘭城的風評一向很好,不止是貴族們對他有好感,平民們也比較尊敬他,現在阿羅本和以前簡直不是同一個人了。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安飛露出了苦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他已經充分體會到貴族階層的權勢有多麼大,殺了夏馬西已經很冒險了,至於那個左塞侯爵,安飛從來沒想到正大光明的幹掉對方,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如果那左塞侯爵真的很麻煩,大不了再玩玩夜行!
“等。”
“只能等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米奧裡奇將軍應該已經在翻閱官文了,他的意見很快就會下來,到時候看左塞的反應吧。”
“米奧裡奇?”安飛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充滿了熱情和活力的面孔。
“是的,戰爭中統帥會接掌所有的軍政大權,所以這些事情都是由米奧裡奇將軍處理的,大人……您認識米奧裡奇將軍?”阿羅本發現了安飛的異常。
“您忘了我的老師是誰了嗎?”安飛笑道。
“大人,如果您和米奧裡奇將軍有交情的話,事情就好辦了。”阿羅本露出了喜色。
“我和米奧裡奇將軍能有什麼交情?他只把我當成了一個孩子。”安飛不由搖起了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