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飛在酒店中踱來踱去,他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沾的,誰碰誰燙手,可現在他沒有別的選擇了:“厄特,你保證沒有別人知道這件事嗎?”
“大人,我可以保證!”
“那些奴隸你全部處死了?”
“是的。”厄特看出來安飛有些不放心,續道:“當時,那些奴隸只是挖到了一塊大石碑,沒等他們把石碑抬出來,我的人已經發現了奴隸的搔動,接著我得到訊息之後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了。”
“你的人都很可靠嗎?”
“這我不敢說,但他們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抬出石碑,發現下面還有洞口,我讓其他人全部留在上面,只有我自己下去了。”厄特伸出手在口袋中摸索著:“我沒敢走太遠,可是我發現了這個東西。”說完,厄特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安飛。
“你沒有空間戒指?”安飛一邊伸手接過一邊驚訝的問道。以前他不懂空間戒指是什麼東西,懂了之後,身邊幾乎每一個人都擁有空間戒指,至多是在品質上有差別而已,看到厄特在口袋中亂掏的動作,他有些驚訝也有些好笑。
“大人,您是在挖苦我嗎?”厄特露出了無奈的苦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治安官。”
“紫羅蘭城這麼大,你的薪水也不應該很低啊。”安飛發現手中的原來是一枚金幣,一面刻著他不認識的字,另一面的人像則是一個大鬍子。
“我的薪水還不到一枚金幣呢,而且我的花銷很大,根本攢不下錢。”
“這樣啊。”安飛認真的看了眼厄特,以黛蕊絲的家境,也咬著牙戴上了空間戒指,厄特做為一名治安官,竟然連普通的空間戒指都買不起,說明他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不會以權謀私,安飛對厄特更產生了幾分好感。不過相互比較一下,他安飛給那些矮人的薪水已經是厄特的幾倍了,怪不得那些矮人拼了命的幹活,表現得無比順從。同時安飛也覺得有些好笑,花銷很大?一個月才一枚金幣,能大到哪裡去?
“大人,您認出來了嗎?”厄特一邊看著安飛的臉色一邊問道,他已經有所感覺了,安飛對一些常識姓的東西缺乏基本的理解,當然要問個明白。
果然,安飛搖頭道:“沒有,這是什麼?”
“是勃朗西科王朝製作的金幣,而勃朗西科也是最後一個國王,他和瑪麗莎沒有孩子,讓人感嘆的是,瑪麗莎對權力沒有任何眷戀,打敗了魔族之後,很快就拋下朝中的大臣,獨自消失了,甚至沒有留下任何遺命,結果勃朗西科王朝馬上大亂了。”厄特嘆道:“在戰爭中出現了很多手握重兵的強者,他們願意尊重勃朗西科,願意服從瑪麗莎的領導,但這不代表他們願意服從別人,勃朗西科王朝就這樣消失了。”
“在其他的假迷宮裡也有這樣的金幣吧?”
“這個……是的。”厄特感到有些鬱悶,他不懂安飛為什麼總是把‘假’字咬住不放:“大人,是真是假還要靠我們自己去尋找線索,但這枚金幣至少能證明我們的地下迷宮和瑪麗莎有關。”
“暫時停止修建伯爵府吧。”安飛緩緩說道。
“不能這樣,大人!”厄特急道。
“嗯?”
“已經有些人對發生的怪事感興趣了,如果停止修建的話,更會讓他們懷疑的!”厄特肯定的說道:“修建絕對不能停,我們要做的,就是稍稍改動一下,把挖出石碑的地方改成花園和草地,這樣就沒問題了。”
“你說的有道理。”安飛點了點頭。
“呵呵……”厄特見安飛同意了自己的決定,這才放下心,陪出了笑臉:“我先在這裡恭喜大人了。”
“為了這個恭喜我?”安飛拋了拋手中的硬幣:“我看不出有什麼可高興的。”
“根據帝國的法律,在貴族封地內一切已經公開的、尚未被人發現的不明主人財產全部屬於封地的主人,也就是說,地下迷宮是屬於大人的。”
“就算帝國有這樣的法律,就算我們的迷宮的確是瑪麗莎王后的陵墓,你認為我能握得住那禁忌權杖麼?”安飛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大人的疑惑與我這個治安官就沒什麼關係了,我的職責是協助大人。”厄特低下了頭。
安飛一笑:“剛才你說是你自己一個人下的洞口?不怕發生什麼危險嗎?”
“我從小就喜歡聽那些冒險者的故事,我的老師經常說,危險和收益是並存的,怕危險什麼事也做不成。”
“你的老師?”
“大人忘了麼?我少年時候是和阿帕大人在一起的。”
“喜歡冒險為什麼不去做傭兵?”
“我沒有鬥氣,也釋放不出魔法,誰會養活我這樣一個廢物呢?”厄特苦笑道。
“在我看來,沒有頭腦的人才是廢物。”安飛笑了笑:“走吧,我們再不出去的話,他們會以為你在找機會暗算我呢。”
“我這個廢物想暗算大人?”厄特聳了聳肩膀,跟在了安飛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