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自己的壞習慣呢?”一個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一個身穿白色法袍的中年人在布祖雷亞諾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出現了。
“誰說我是在背後說人壞話?知道你來了我才故意說給你聽的,連這都不懂?”布祖雷亞諾撇了撇嘴。
安飛掃了那白袍中年人一眼,從兩個人對話的態度上看,估計那就是光明大祭司士蘭貝熱,也許是光明魔法的特姓,士蘭貝熱給人一種很濃厚的謙卑、誠實、和善的感覺。
這時,空中有兩個年紀不小的魔法師緩緩落下,他們站在士蘭貝熱身後,而士蘭貝熱的神色一如平常,看起來他們三個應該是熟識的朋友,否則士蘭貝熱應該有所警惕。對一個魔法師來說,最忌諱的事情就是有敵友不明的人近距離站在他們身後,這會構成嚴重的威脅!
“不介紹一下?”士蘭貝熱微笑著說道。
“阿蒙就是他們派出來傳遞訊息的,這個是安飛,這個……”
“我知道了!”士蘭貝熱一愣,急忙打斷了布祖雷亞諾的話。
“你就是安飛?”達達尼貝利突然開口問道。
“是。”安飛的回答非常簡單。
達達尼貝利深深的看了安飛一眼,沒有繼續問什麼。
“你的勇敢贏得了我的尊敬,如果不是你派人把訊息送出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慘死在亡靈法師手下了。”士蘭貝熱緩步走向了安飛,伸出手指,點向安飛的額頭。
安飛一動不動,很安靜的看著士蘭貝熱。他很明智,如果士蘭貝熱要害他,他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如果士蘭貝熱沒有其他企圖,那麼他做出的動作很可能會造成誤解,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
士蘭貝熱的手指輕觸安飛的額頭,隨後便微笑著收了回來,轉身說道:“達達尼貝利,我們應該去清理一下戰場了,還要找到安娜西塔在附近的巢穴,毀了它。”
“好的。”達達尼貝利點了點頭,讓出了一條路。
士蘭貝熱沒有說什麼告別的話,緩步向林中走去,達達尼貝利和那個魔法師跨步跟上了士蘭貝熱,眼見三個人影都消失了,布祖雷亞諾卻留在原地沒有動。
“老了、老了,腦筋跟不上了。”布祖雷亞諾苦笑著說道。
“您的話太多了。”安飛的神色變得很淡然。
“這怎麼能全怪我?”布祖雷亞諾瞪起了眼睛。
“但是……士蘭貝熱的反應就比您快多了。”
“我告訴你,第一,士蘭貝熱比我年輕二十多歲!第二,我可以直稱士蘭貝熱的名字,你不能,否則會被處罪的,或者是被狂熱的信徒們撕成碎片!第三,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存在著因果關係,這個‘因’嘛,在你身上,不在我身上,所以你不能怪我。”
“我也沒有怪您啊?”
布祖雷亞諾看著安飛,半晌突然說道:“你不害怕?”
安飛齜牙一笑,沒有說怕,也沒有說不怕,但他的表情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布祖雷亞諾,他不懼怕什麼。
“那我就走了?”布祖雷亞諾半轉過身子,做出邁步的樣子,他的眼睛卻還在斜瞟著安飛。
“您老慢走。”
“我真走了?”
安飛對眼前這個為老不尊的巔峰強者可算是徹底無奈了,他只得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儘管走。
“你這孩子太倔強了。”布祖雷亞諾轉了過來,他臉上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不管怎麼說,索爾是我的朋友,我可不想他上門來找我算賬,而且,麻煩也是我惹出來的,我該怎麼辦呢……”
安飛依然沒有說話,心內的感觸卻很深很深,找一個‘神氣’的老師效果就是不一樣,如果他們不是索爾的學生,誰會在意他們的死活呢?大劍師菲利普雷聲大、雨點小的追殺行動,就是受到了格蘭德的約束才被迫中斷的,否則的話,最壞的結局也許已經降臨了。
“這樣吧,我給你一樣東西……”布祖雷亞諾一邊說一邊伸出了手,手中出現了一片樹葉,樹葉上還有一條金色的細鏈。那樹葉不管是看上去還是摸上去和普通的樹葉沒什麼區別,也沒有魔法波動,天知道這東西能有什麼用。
“謝謝。”
“不用謝,我先說好,這只是暫時借給你,而不是送給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