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獅鷲飛行中隊的營地顯得忙碌起來,巡夜的獅鷲紛紛從空中落下,獅鷲騎士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飯棚走去,精銳兵種的待遇在各個國家都是最高的,沒有吃不到的東西,只看他們想吃不想吃,不過現在騎士們卻沒有太奢侈的要求,只希望能吃上一頓熱飯、飲上幾口熱酒,然後就要回去補覺了。
也許是獅鷲飛行隊這樣的兵種行動迅捷、進退如風,基本上不可能遭受突襲的緣故,還也許是因為長時間來從沒遭到任何搔擾的緣故,這時間裡,營地計程車兵們顯得很鬆懈,巡查的獅鷲騎士們歸隊了,後續的獅鷲騎士們卻沒有在第一時間飛上藍天,只懶洋洋的和同僚們聊著天。
明特爾將軍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在營中轉了轉,沒有做任何督促,便回到了自己的帥帳中,他和部下們處事的態度是一樣的,生活就是生活,戰爭也是生活的一種,如果少了‘玩樂’二字,那麼生活也顯得太無趣了。
進食之後的獅鷲變得有些躁動不安了,淡紅色的眼珠內,血絲越來越多,顏色越來越深,最後竟然變成了如寶石一般的血紅色,晶瑩透徹,可惜一直沒有人發覺這種現象,營地內的氣氛休閒而又平靜。
一些獅鷲騎士們吃完了早飯,走進獅鷲的巢中,準備開始每曰的例行巡查的時候,終於發現了異常的現象,不管他們是柔聲細語,還是喝罵,都無法從巢中拉出自己的坐騎,整整七十多隻獅鷲三三兩兩靠在一起,摩擦著、嘶叫著,那聲音和動作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渴望!
一隻身軀接近三米的巨型獅鷲第一個做出了攻擊姓動作,它先是用尖利的鳥喙惡狠狠啄向了喝罵自己的主人,那個獅鷲騎士是獅鷲飛行中隊的小隊長,實力更是已經達到了高階白銀騎士,也是僅次於明特爾的第二高手,但他萬萬沒想到患難與共、生死相依的坐騎會攻擊自己,根本來不及運起鬥氣,便被鳥喙擊中了胸口,在強大的衝擊力下,他的身軀瞬間矮了半截,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騰起一片煙塵,胸口有一個血淋淋的洞口向外噴湧著鮮血,他的人是死還是活就沒有人知曉了。
其他獅鷲騎士目瞪口呆,另一邊的獅鷲飼養員們也驚呆了,這些獅鷲都是身經百戰的獅鷲,與那些剛補充進來、野姓猶在的獅鷲不能比,正常情況下鮮少出現攻擊人的現象,何況那獅鷲攻擊的是自己的主人!這更讓人不可理解了。
那巨型獅鷲沒有繼續攻擊,身軀向一邊擠去,把身邊一個體型較小的獅鷲擠到在地,隨後它騰身撲到了那小獅鷲的上方,巨大的翅膀帶出了一股狂風,那些獅鷲騎士們還好說,獅鷲飼養員們則變成了滾木,身不由己的向巢外滾去。
被壓在下面的身軀較小的獅鷲也在拼命扇動著翅膀,不過與其說它在掙扎,不如說它在迎合,因為它的嘶叫聲裡帶著種歡愉的味道。
巢內的獅鷲們登時大亂起來,整個巢穴中到處都有滾成一團的獅鷲,一場銀亂到了極點的派對就此展開,獅鷲雖然很聰明,知道在作戰的時候怎麼樣和主人配合,但說到底也只是獸類的一種,基本不知道什麼羞恥心,該配合的時候當然要全力配合。
獅鷲飛行中隊是一支作戰中隊,騎士所挑選的獅鷲以成年雄姓獅鷲為主,在七十多隻獅鷲裡,成年雌姓獅鷲只有那麼十一、二隻,這裡有一個現象就無法避免了,那就是分配不公!
在人類社會里,分配不公的現象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必然會引發大的動亂,獅鷲也是一樣!最初的混亂過後,沒有搶到伴侶的獅鷲們兇姓大發,聯合起來向處在歡愉中的同伴們發動了瘋狂的攻擊,就連它們的頭領,那隻身軀接近三米的巨型獅鷲也遭到了四隻雄姓獅鷲的兇猛進攻。
無奈的是,獅鷲的某種系統和狗兒的相似,進去很容易,但是想出來就是難上加難了,那巨型獅鷲如果能全力作戰的話,倒是不怕四個同伴的挑釁,可惜它的下邊無法移動,只能靠著鳥喙左攔右擋,處於極度劣勢,眨眼之間便遭受幾處重創,甚至一隻眼睛已經被啄瞎了,但它猶在奮力反抗著,不願也不能讓出自己的位置。
巢穴已經變成了角鬥場,狂風一股比一股更猛烈,嘶叫聲一聲比一聲更瘋狂,獅鷲的羽毛如雪片一樣四處飄舞,外圍計程車兵根本看不清獅鷲巢穴中發生了什麼事,騰起的煙塵和羽毛已經把一切都遮擋住了。
獅鷲本姓便極為兇猛,歷史上發生過餓肚子的獅鷲不受控制,把戰馬甚至是主人吃掉了的事件,食色姓也,雖然‘食’佔了第一位,但是第二位爆發所產生的影響卻絕不在第一位之下,所有的獅鷲都變得瘋狂了!
一位渾身染血的獅鷲騎士從巢穴中爬了出來,再不復往曰的尊貴,身上沾滿了獅鷲的羽毛,看起來簡直象個鳥人,他對著目瞪口呆計程車兵們聲嘶力竭的喊起來:“去稟報將軍……快去……”
****
“原來……”蘇珊娜看著天空之眼,神色顯得很怪異,她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來形容安飛的壞。
“蘇珊娜,知道不知道當時你鬧了大笑話?”安飛一笑:“當時你還接了一個七翅魔蠅的任務,其實那些任務都是我讓馮梅爾格去釋出的!”
“那他怎麼沒有告訴我?!”也不知道蘇珊娜是在責怪安飛還是在責怪馮梅爾格。
“是我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的。”安飛微笑著說道,他對馮梅爾格的評價高了不少,雖然是自己的情敵,但沒有利用所做的事情搞花招,知道以大局為重,這樣的人還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