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他挨著個抽打士卒,怒聲呵斥道:“誰讓你停了?誰讓你停了?誰讓你停了……”
一百個輕兵,每個人一記耳光。
抽打完畢,劉闞扯掉身上的兕皮甲,厲聲喝道:“鼓聲尚未停止,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能停止前進。全體聽令,隨我一同前進。”
說完,一把搶過了樊噲手中的大旗,大步朝著河溝走。{第一看書}
所有人在愣了一下之後,調整隊形跟隨劉闞前進。鼓聲越來越響,震天介的在蒼穹中迴盪。
輕兵一字橫隊,衝進了河溝。
那河水寒徹骨。但是隊形卻不見半點的混亂。
劉闞帶著人,闖過了河溝之後,身後鼓聲立止,緊跟著呂釋之令旗招展,橫隊變化為兩縱隊,轉身又沿著原路,生生的從河溝返回。走上河岸的時候。所有人的衣服,全都僵住了。
“記住,鼓聲不停,前進不止……若再有遲疑,一律以違抗軍令處置……樊噲、屠屠,繼續操演。”
劉闞地聲音有點顫。看得出來,他也冷。
但是仍筆直地挺立,厲聲地喊喝。遠處旗鼓官再次令。屠屠和樊噲這一次沒有任何地遲疑,在鼓聲和銅鑼聲中轉換隊形,一隊隊,一列列。忽而橫隊,忽而縱隊。忽而交差在一起。
蒙克蹙起了眉頭,馮敬也輕輕搖頭。“這傢伙究竟想要幹什麼?”
蒙克自言自語道:“按道理說,令行禁止,他麾下又有三百甲士,為什麼不見他進行操演?”
馮敬突然道:“克司馬,依我看……嘿嘿,這傢伙想用這一百輕兵,來解決令兄的虎曲鐵騎。”
“他痴心妄想。”
蒙克冷冷的回了一句。“若真如此。我且讓他領教一下,我虎曲鐵騎的真正威力。”
說完。他轉身走下了土丘。
自有家臣牽馬過來,蒙克翻身上馬,打馬揚鞭而去。馮敬則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觀察。
許久之後,他搖頭苦笑了一聲:“看不明白,實在是看不明白!”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距離演武大比的日子越來越近。
劉闞依舊操練輕兵,而車兵和騎軍,則完全交給了李成和邵平二人負責,自有灌嬰任敖兩人主持。
倒數第三日,劉闞突然封閉了操場。
而後下令晝夜顛倒,日間休息,夜間訓練。同時,請李必和駱甲兩曲人馬一起訓練,直至天亮。
屠屠地臉上有瘀傷,樊噲走路有些不穩。
幾乎所有參與訓練的輕兵,或多或少的都受了傷。一連兩天後,劉闞在演武的頭一天,宣佈休息。
這兩天究竟訓練了什麼內容?
除了李必駱甲兩曲人馬知道外,外人都不清楚。有心想要去詢問,但李必駱甲卻笑而不答。
蒙克開始擔心了!
“哥哥,你要小心一點,這劉闞不曉得要搞什麼花樣。”
蒙疾則冷笑道:“搞什麼花樣不重要,演武時看得還是實力。我虎曲身經百戰,區區劉闞,怎可能是我對手?克,你只管放心吧,待明日我擊潰了那劉闞之後,定要好生羞辱他一番。”
話是這麼說,可蒙克的心裡,仍舊是感到不安。
第二天,正月初一。
泗洪地區在這個時候,已經春暖花開。樓倉的百姓,會在這一天祭祀天神,祈求一年風調雨順。
而在北疆,冰凍地大地還沒有化開,地面硬邦邦的好像石頭,摔倒在地,感覺生疼。
蒙恬和王離在頭天夜裡抵達永正原,來觀看演武大比。一個是北疆大軍的上將軍,統帥;一個是永正原地主將。兩人抵達的訊息傳開來以後,頓時引得整個永正原的兵卒沸騰開來。
誰都明白,這兩位出現在永正原的意義,怕是非同一般。
一大早,只見校場中旌旗飄揚,黑龍旗,黑鳳旗、黑虎旗在朔風中獵獵,槍劍寒光,映日生輝。
嗚咽地號角聲,在蒼穹中迴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