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還有八件,只望姬發他們,能夠不要出現什麼意外。”秦烈收回擔憂神色,視線又定格在那水晶棺內。
這棺內除了始秦皇的屍身,周圍還放著三個寶物。
手中握著一劍,只以目觀。就見劍內蘊含著濃濃罡氣,氣勢望而卻步。劍刻“天子”二字。
頭頂是一顆寶珠,看模樣便是傳說中的山河珠,乃是始秦建立帝國後的無上神寶。也是此刻這正上方,那山河殿之名的由來。
至於那中間的玉璽,是傳國玉璽,乃是最赫赫有名的鎮國之器。
“該不會,這玉璽才是那鎮國銅人的控制法器吧?”秦烈明眸一亮,可馬上又搖頭,這水晶棺與墓內大陣連結,也是秦烈從始至終,都不曾想過直接毀滅始秦皇屍身,消災止劫之因。
他一旦對水晶棺有異動,那必然會被墓中各處靈陣約束。哪怕是至境大能,也未必能承受!
這玉璽,若真的如他所料,那麼他即便多損失一些代價,都要弄到手!立在原地,秦烈陷入了沉思中,腦裡面瘋狂的推演。
半個時辰時,秦烈終於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左手掌心,現出了一點黑光,試探著與那水晶棺接觸。
那晶體先是被消融,短順之後卻是瘋狂的朝周圍擴張起來。秦烈有種感覺,如果他把手拿開,這晶棺立刻就可復原如初。
可是他又不願放棄,這終始神通一旦展開,便會產生很大的靈力波動,那兩儀聚龍陣,也會察覺到,整個禁陣,立時就會生出感應。
除此之外,這間大殿內的機關暗器,也遠比他想象的要詭異的多。
這些暗器襲擊之時,根本防不勝防,一點動靜都察覺不到,威力更是銳不可當,哪怕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會引發不可測度之果。
他能夠取到玉璽的機會實際上只有一次。秦烈越到這個關頭,越是不敢大意,注目著那白玉印璽。一身力量,都集中在了附近。
將水晶棺內的一件死物悄無聲息的挪移出來,平常而言,本是極簡單之事。然而此刻的秦烈,卻是如臨大敵,一絲一毫都不敢鬆懈。
他起身一個閃爍,將身上留存的剩餘星辰道種全部散在四面空間,然後裹挾著那玉白印璽穿空而出,到了秦烈的手內。
至於剩下的天子之劍和山河珠他已經顧不得,秦烈沒有猶豫,馬上擺脫水晶棺,帶著段雲與紫苑二人,閃身飛退。
在他身後,一團煞氣十足,也磅礴到無邊無際的靈能。使接觸到的一切,都寂滅成粉!秦烈從那個殿內退出,然後再借助龍丹,又連續幾個閃爍,這才勉強從這毀滅波潮中逃脫。
此時他整個左臂,都已斷裂。在那反噬衝擊之下,徹底粉碎。
秦烈的唇角,也溢位了鮮血。
他雖早有準備,然而在印璽到手的剎那,依然被那反噬之力正面衝擊。
那時再若耽誤哪怕片刻,都會身殞道消。
就連那無量終始佛法身,也差點直接崩潰。
眼前是一片狼藉,秦烈卻更在意手中的玉璽,靈念探入。僅僅片刻,秦烈凌厲的目光,就柔和了下來,自嘲一笑。
“果然還真是這東西!這算什麼?得來全不費工夫麼?”
幾個月苦心謀劃,甚至已經準備好了與那殷御姬發大戰一場。
然而爭奪還未開始,就已提前有了結果,害他幾個月的準備,都付諸流水。
不過其實真算起來,他為自己這手中之物付出的代價,也不算少了。這一身傷勢,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恢復如初。
秦烈一笑,隨手將手中的玉璽收起,胸中心滿意足。
那十二鎮國銅人,才是真正可以鎮壓至境的聖物!
任何至境,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之的煉化掌控,然後把十二鎮國銅人一一收服。
這次始秦皇墓之行,已可收官。
卻恰在這一剎那,秦烈的面色,忽然劇變。
一個聲音,悠悠傳來。
“陛下,半日不見,可還安好?您手中玉璽,想必就是十二鎮國銅人的總樞之器可對?想必陛下此刻,正是春風得意,志得意滿呢?”
碎石坍塌,魔蓮婦人的身影,飄然落在身前。
此人身後,另有一少年跟隨,紫金衣袍,長髮如瀑。
而秦烈的瞳孔,則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