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文弱青年,秦烈終於正視起來,這鏡光看似毫無威脅,卻使他的‘迴歸’,艱難了不止十倍。
對於這個人,卻是比那呂無雙,還要麻煩難纏。
見一時難以擺平秦烈,呂無病也是有些著急,眼神不耐的,看了呂炎天一眼:“府主大人,難道到此時,還不願拼上姓命一搏?此時在下若敗,這虛空挪移咒不能完成,府主怕也沒了以後。”
呂炎天自然聽得出他的威脅之意,明白這呂無病為何出此言。他為呂家鎮守此界之主,若能借此界之力,以王道武學施展,也能有聖境一重的戰力。
卻偏是顧忌良多,不想耗損精元神魂。
哪怕他有百萬之軍,子民億人,他能利用的力量,卻微乎其微。
權衡再三,呂炎天終是咬牙,再次御使對分水雙刺,凌空擊下,即便秦烈如此強橫,他仍是不願施展那王道秘武,自絕前程。
趁其他人不備,立即從乾坤袋中將一枚紫色的丹丸吞下,那一身氣脈魂念,立時激增,膨脹了足足近四倍有餘。
配合著呂無雙二人,三面圍攻著秦烈,從那時間層面之外‘歸來’,僅僅一息左右,這山巔之上,就又是‘啵’的一聲輕響。
一股席捲天炎府地域的浪捲風暴,猛然從秦烈體內爆發,那分水雙刺在極短時間內震散,呂無雙也持著那玄紅巨盾,踉蹌而退。
僅僅一息時間,秦烈就重新來到了三人上空,依然是烈焰縈繞,劍氣盈然,呂無病卻面含笑意,自感大局已定。這扇門已完成,虛空挪移咒,已到了最後的階段。
即便刺客他身亡那血色劍下,也無法阻止,果然秦烈再臨此地之後,就不在朝他下手。而是神色怪異的望著他頭頂上方。
當先跨入這蒼生界的,是一位文墨書生,相貌年輕,卻白袍白鬚,彷彿經歷了無雙的滄桑歲月。
往此間下方掃了一眼,就笑著朝那呂無雙一禮:“見過無雙少主!不知少主仇敵,可是此人?傳言中的呂烈少主?”
卻看都未看秦烈一眼,此子劍意之強,著實令人心驚。
然則一介靈境中期,還不放在他眼中。
隨後還有二人,隨後踏入此界之中。
卻俱是身穿戰甲,手提兵刃,身上煞氣十足。
似乎才經歷過戰事,身上衣甲,都有些殘缺之處。
其餘一人嘿然道:“我方才神念,略觀了一番此間情形。這位小姐之子,居然能壓過無雙一頭,當真是了得”
那人踏入進來,那強橫殺念,就將秦烈牢牢緊鎖。
其餘二人,也是目含冷意,殺機森冷。
正因這秦烈的實力,出人意料,才更需將此次,身亡於此。
秦烈聞言,心中則悠悠一嘆,只覺是四肢乏力。
忖道這莫非真是天意如此?這預言之力,如此厲害?
耳旁忽然聞得一真梵音,秦烈循聲回望。只見正是梵靈,正閉著眼,口誦經文。
仔細分辨,恰是那門《大無量祈恩經》。
“大慈悲之佛,證見無量終始,未來清淨世界之主。”
秦烈聽著,不由是啞然失笑:“怎麼又在求佛?”
那梵靈睜開了眼,目光清澈恬淡,分明已是將生死度外。
“梵靈在乞求未來佛主,能夠護施主平安。施主是好人,不該死在這裡。”
目光卻看著山下,此間山巔大戰,幾乎將半座天炎山削平。
可下方那數百萬之名,卻被一股浩瀚之力守護。
雖是境況窘迫,卻都毫髮無傷。
在秦烈意念壓迫之下,只能跪伏於地,卻也免了奔逃踩踏之災。
秦烈聞言卻搖頭:“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再說你就料定了我,會亡在此間?”
那梵靈無辜的眨了眨眼,心想這情形,還能怎樣?
她都已經不計較,被秦烈連累,準備好橫死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