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蓮界廣收門徒,不僅使得這一界得能人全與這些來自東荒界域之人,綁在一起。
這些日子,更是在宮外,張榜安民,設粥扶弱,救助難民。那些難民無知,估計不出數月,就會把這些人,當成救星一般。以為他們與許攸不同,是救他們於苦難中的仙人。
又哪裡能知曉,這大秦仙朝的陰險之處?
若說幾天前,他還有些自信能夠擺脫別人的束縛,那麼此時此刻,卻半點希望都看不倒。
甚至有種難言的衝動,即便是死,他也要拉著眼前的人,一起玉石俱焚!
“孤看得出,你想與孤同歸於盡?”秦烈淡淡出聲,然後便是肅聲道:“你最好想好了!即便你辦到了,孤也不過是退出元蓮界。可這界內之民,依然是苦難深重。可若是在孤手中,自然可生活的好一些。孤之子民,無論是出身哪一世界,都必定平等相待!”
那莊羽聞言,忽然心神一震,神情複雜的注目秦烈,眸中的冷意,也稍稍退去,鄭重抱拳。
“臣莊羽,必全力以赴!只希望仙君說到做到,信守守諾!”
秦烈朗聲大笑,接著便是將一張早已藏在龍案上的符詔,連同一面金印,隨手丟了過去。
“孤委你重任,望你好自為之!”說完之後,便轉身踏空離去,邁入雲層之中,這次雖是勉強將這莊羽折服,心中卻是頗有著幾分無奈。
這莊羽的姓命,儘管在他一念之間。可他秦烈的命運,又何嘗不是在別人的一念之間?卻是不得不如此,手中的力量,實在太弱。
三十萬大秦國將士,看似不少,但在諸多大千世界的割據征戰中,又微不足道。
更讓人不安的是,呂家的人,隨時都可能追尋而來,他不能掉以輕心,也不能在這時孤獨一擲。此外對元蓮界的人,物,事,也都是極其陌生。
即便軍中不乏將才,可用兵之道,最忌諱的就是驕狂盲目,也絕不能心有旁騖。
此時此刻,他也只能選擇相信和依靠莊羽。藉助其作戰本領,以及此人這十幾年的經營,度過這第一個難關。
“外域征戰,果然艱!”
秦烈心中,是唏噓不已。也怨不得道魔二門,對他此行頗不看好。
哪怕有至境修者支援,也仍如是。
兩教這萬年以來,只怕也沒少圖謀過外域,可能是教訓過於深重了,畏首畏尾。
繼續東行,不過半曰,就到了這元蓮界的東南地域。
才剛靠至邊境,就一股強橫意念,橫掃了過來。
當觸及秦烈時,那意念一窒,微微有些意外。
秦烈一笑,也不再前行,就停在了邊界處,靜靜等候。
然後數個時辰之後,就有一個人影,閃身至他身前萬丈之外。
頭戴高冠,身披星紋羽織,氣質超凡,朝著秦烈遙遙一禮。
“不知大秦仙朝仙君至此,是有何見教於慕某!若是想要說服慕某收手,又或是要與我聯手,那就大可不必!”
秦烈卻也不在意,仍舊是好整以暇的回了一禮:“秦烈見過慕真人!說來可笑,孤今日此來,其實只需見到慕真人的面,就已經是達成所願,心滿意足!”
那慕方一怔,先是不解,旋即就已是了悟。
只要他出現在此,與秦烈談過話。即便什麼事都沒談成,那幾人只怕也會心有猜忌。
又觀四周,只覺此處,無論是音紋還是靈識。都已被徹底屏絕,傳不出去。
偏秦烈實力,遠在他之上。此刻想要破開,也是無法。
於是也不再去想其他,只冷笑道:“仙君倒是好心機!”
秦烈得意的點頭,口中卻道:“卻不是孤心機深,是爾等本就彼此猜忌才是!”
若非是想聽聽他秦烈,到底會說什麼,又會許諾些什麼樣的條件,這慕方如何會至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