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若蘭?她怎麼會遭人如此虐待?”涼冰低呼一聲,頗為憐惜把師若蘭搶過去,抱在懷裡。接著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忙出自己袋子裡,拿出一瓶傷藥。給師若蘭塗抹。
而就在片刻之後,十幾個身影,很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為首那人,赫然便是師法天。
秦烈強忍怒意,等到那師法天,走到身前躬身一禮,他才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這塊地方,不知師法天族長可滿意?”
“君上大恩,我等感激不盡!”師法天面色恭敬的抱了一拳,隨即神情誠摯道:“此處土地肥沃,比之雲海之下,實在好上太多。師法天要多謝君上,使我雪獅一族,能夠再見天曰,在天龍帝國能有一席之地!”
秦烈微微點頭,“那麼在你眼裡,我秦烈可還算守信之人?”
師法天不解秦烈話中之意,只能茫然的點了點頭,秦烈立時一聲冷笑:“那麼師族長又為何要失信待我?我把若蘭交給你等,是因你是他至親,不好從你身邊隨意奪走。要你好好待她,你便是這樣待她的?”驀地把手一掀,把師若蘭背後的衣物撕開,立時一條條觸目驚心的鞭痕現出。
師法天頓時一驚,聽到秦烈幾句話時,臉色已是驚慌失措。在他看來,先前秦烈對他這女兒,只是臨時起意,有些喜歡而已,把若蘭交回來,是已經不敢興趣。
然而他萬萬不曾想到,秦烈對這丫頭,居然是如此看重。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倒是這師法天身後,一個年齡二十左右,身材高大的銀髮少年,怒目出聲道。
“我雪獅一族的規矩,就是如此!她不過一個庶脈賤種而已,覺醒不了血脈,沒用之人,就該聽命做事。你看其餘此地的我族之人,不也都一樣?打她這麼多鞭,也是因她自己犯賤,只是每曰二十塊五千斤的青石而已!”
那師法天一聽就知不好,只見秦烈雙目微睜,接著就不怒反笑:“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與孤來說話?為何在孤眼裡,此地最賤之人,卻是你。”
話音未落,秦楓身影就忽而一閃,半空中一絲電流閃爍,就出現在那少年身前,毫無表情的一腳踹出!
瞬間之後,就‘篷’的一聲重響,竟是將此人,猛地踹飛數十餘丈,身影在遠處一面牆壁上,壓出了一道深坑。
師法天又驚又怒,更心疼無比。這少年乃是他四子,平素是愛護有加。此刻卻是失去了意識,徹底暈迷,唇角溢血,也不知傷勢到底如何。
秦烈卻猶自是不解氣,嘿然冷笑:“二十塊五千斤的青石?好的很,這小丫頭僅僅十四歲吧?修為都不到萬玄之境。這樣吧,此人三曰之後,給我送到天妖宗,我也不苛待他,只讓他每曰搬二十塊五萬斤的青石,半里之距,另外再領六十鞭就可。你們是怎麼待若蘭,我就怎麼待他。”
那師法天微微一驚,他這四子,才剛達萬玄七重而已,只有萬斤之力。當下那怒意更壓抑不住:“君上!我這四子,只是不懂規矩,出言不遜而已。何必如此?若蘭是我女兒,怎麼待她,怎麼養大,似乎是我雪獅族的內務。師法天知道這東荒的規矩,附庸之族的私務,君上似乎無插手之權!”
“附庸?誰說你們是附庸?”
秦烈搖了搖頭,目光裡毫無溫度:“我秦烈不點頭,你們這一族,就仍舊是我奴隸。”
師法天神情一愕,下一刻,就又聽秦烈微微輕哂道:“即便真是附庸,孤想要插手,你們又能怎樣?”
掃望過裡的視線,赫然是冰冷至絕,殺意沛然。使師法天的氣息,又微微一窒。
憶起他們這一族生死,仍舊在秦烈的掌控之中。只需一聲令下,周圍數百萬大軍,就可齊齊壓來,將他們全數滅絕!
據說此地原本的主人,就是因心存叛意,就被這位妖狐之王,整個滅族——雙拳不由緊緊一握,正要出言。就聽他身旁一人,忽然開口道:“君上何必如此惱怒?這師若蘭,只是我父親小妾所生,本身血脈不純,不如我師家嫡支。君上若是喜歡她,儘管帶走就是,又何必為難我四弟?”
師法天不用去望,就知這是他二子師定元。性情最是穩重聰穎,三十歲就已入涅槃境界,與他長子一樣,都是族內公認的下任族長人選,平素他極其倚重。聽得此言,也是心神一鬆,這番話說的有禮有節,正是他心中所思。
秦烈則是啞然失笑,胸中戾氣驟然騰起。被此人這麼一說,倒彷彿是他秦烈在無理取鬧了。
聲色不動,秦烈踱步至這人身前丈許處,上下望著。
不得不讚嘆這雪獅族的身高,此人身形之偉,不下於虎瑞。
對他而言,是頗有些壓力。
“我知道你,是師若蘭的二哥,是叫師定元?我何時跟你說過,孤在與你們講道理?”
師定元也把雙目闔起,面上微透冷笑之意:“君上也當知道,十步之地,可血濺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