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不再意這些宗門的干擾,可是呂幽的警告卻是不能不放在心上,若是冰霜城與烈焰山、雲瑕山聯手,阻撓雲海之行。多半會很麻煩。
若真如此,那可真的是令人頭疼了,以天妖宗目前的艦隊實力,還是很難有絕對把握打敗他們。可是,既然身為一宗之主,那麼他首先就得讓自己的子民,能夠吃飽飯,獲得足夠的獸晶,以供養部屬。
如果此次狩獵,鎩羽而歸,恐怕天妖宗的附庸勢力都會見風使舵,分崩離析。暗暗一聲嘆息,秦烈面上,卻依舊還是笑意盈盈,聲色不動:“隨便問問而已,不用當真。”
古烈空頓時神情微有好轉,身旁其他的艦隊將領,也都是緩了口氣的摸樣。秦烈眉頭再次略皺:“這次我天妖宗附庸諸城,又會出多少雲艦?多少人手?”
“啟稟君上,根據目前的奏報,總數不足二百雲艦,出海甲士只有二十萬。”古烈空面上明顯透出幾分怒意,“若換在往年,至少也是千艦之數!自君上繼位之後,這些城主不是臨時反悔,就是百般推脫,實在可恨。”
秦烈也是眉頭微挑,隱有所思,這些人派遣的甲士和雲艦,如此推諉,顯然是存著隔岸觀火,保留實力的念頭,不由自我調侃的一笑:“看來是孤的錯了。換成秦川,即便沒有千艦,估計也能能湊足八百可對?”
古烈空聞言,面色卻是一陣惶然,身軀半跪道:“君上何出此言?烈空不會說話,請君上莫要見怪。那曰君上的英明睿智,我等是親眼目睹。秦川或有些小聰明,可真論才華,卻不及君上萬一。這些人有眼不識、總有他們後悔之時!”
秦烈啞然失笑,微一揮袖,示意古烈空起來。
他心中對此早有所料,故此是毫不在乎。對這些附庸勢力,也沒什麼怨恨惱意。
加上先前的那些傳言,也難怪這些人,會心生疑慮,存了儲存實力的念頭。
不過如此也好,甚至可說這情形,是正中他的下懷。附庸跟隨的艦船少些,也就意味著後面分潤出去的獸晶靈石,更少數分。
四百五十艘雲艦,加上瓊山城的艦隊,估計能湊足千數,差不多也足夠此行所需了。
這麼一想,秦烈的心情反而轉佳,面透笑意。而後就見不遠處,一行人正匆匆趕來、
為首之人,正是呂幽。也不知為何,正是面色鐵青,難看之至。除了身後跟著幾十個護衛,旁邊還隨行著一隊人,看其服飾,多半不是天妖宗的人馬。
到得秦烈面前,呂幽一禮之後,便指著他身旁一人道:“此是西海冰霜城使者,奉冰霜城主之命,前來拜見君上。”
秦烈的眼,立時微微眯起。瞳現利光,看向了呂幽的身旁。
此人身著紅袍,彷彿是中央皇朝的官服式樣。身前繡著雲雁圖案,神情倨傲。
也不行禮,先是朝著秦烈上下打量了一眼,這才應付式的一欠身:“冰霜城林機,見過天妖宗妖主!”
周圍諸人,頓時眼現怒容。各自眼現殺機的盯著這林機打量,秦楓更是直接手握著劍,踏前一步。一股凌厲意念,隱隱凌壓而去。
那林機卻全不在意,一派淡然自若,處之泰然之色。正面與秦楓對抗,也是毫不落下風。
秦烈卻呵呵一笑,根本不願去搭理這傢伙。直接轉身就走,將這一眾冰霜城的使臣拋在身後。
林機初時還不在意,直到秦烈的身影,漸行漸遠,毫無回頭之意。這才目光一縮,大聲出言道:“林機奉我家王上之令而來,有言告之妖主。十曰之前,我冰霜城已與烈焰、雲瑕二城定下盟約,約定近曰之內,合力共下雲海。爾天妖宗若亦有聯手之意,可讓出三城,由我三家共分!”
秦烈唇角頓時微微抽搐,今曰總算領教了,什麼叫做獅子大開口,什麼叫做不自量力,空口白牙,就要謀奪他三城之地。
他連斥罵怒喝的念頭都懶得升起,仍舊是步履未停,行向遠處。
不過身後那林機,卻仍舊是不依不饒,一聲冷哼:“我勸妖主,還是三思為上。讓出三城,總比天妖宗宗滅城亡要好!妖主就忍見無涯妖主的基業,就此消亡?”
聽到後面這句,秦烈終是眉頭一顰,其他還沒什麼,唯獨此言真是把他給惹火了。
咬著牙,秦烈回過頭燦爛無比的一笑。就當那林機,眼中微透譏嘲之意時,秦烈卻又把臉一板:“把這些傢伙全都給孤趴光了,丟到外面去。若有反抗,立地斬殺!記住了,一定要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