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目一看,秦烈卻是神色一頓,唯一感知,他便知這玉簡內設有高深符文靈陣,他不知何用,只知是以玉石煉製,質地極佳。內中靈能之盛,甚至更強盛於九麟劍,被小金修復之時。
至於令牌,甚至比之玉簡還更顯精妙,秦烈握在手中,表情就是暗暗一驚,這令牌外表看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三階靈器。應該宗門信物,其上刻著名字與身份年月。可當他神識潛入之時,卻又可清晰感測,內裡另有玄機。只是靈陣之繁複,就更勝九麟劍。
秦烈仔細的觀察了片刻,目中詫異之色卻是絲毫不減:“太元宗嫡傳弟子秦烈?這是何意?”
凌虛子也不言語,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過了稍許,他才微微頷首道:“你再試著用用看?”
秦烈一頭霧水,搞不懂內中深意,沉思了一下,他馬上催動真氣湧入令牌之內,令牌表面忽而是一一變幻。先是那秦烈之名,忽而轉成其他人的名字。甚至太元宗嫡傳弟子這一身份,也在不斷的變化。內外門弟子,甚至長老嫡傳,玉嫣宗,太元宗,隨心所欲。
秦烈頓時一喜,接著又快速催動內中那核心靈陣之時。更可清晰感知,自己臉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靈能。雖不是易容之物,也非是幻術,卻可使其他人,無法真正記住他的相貌。
他心中不由陷入了深思,此物若是配合他的天狐幻法之能,必定可有奇效。
“此物可進出諸宗,隨心所欲,也可助你掩飾身份。天妖宗妖主,卻是我蒼生道本宗第七嫡傳。那東荒遠古諸宗若然知曉,只怕都要疑神疑鬼。”
凌虛子緊接著,又指了指他手中的那玉簡:“至於此物,也是專為你而煉製。可聚急空間之力儲存,只需還在此界。每十曰時間,可有一次挪移萬里,進入我蒼生道穹境的機會。使用之地不限,出處我已給你定在了天妖宗,最高只可儲存三次挪移的靈能。不過此物最大的用處,卻非在於此。”
秦烈眉頭一挑,答的是毫不遲疑:“莫非是逃命之用?!”他手中將這玉簡,緊緊一握。此物對他而言,確然珍貴,無疑是多了幾條姓命在手。
凌虛子頓時一笑,眼現孺子可教之色。
當秦烈被凌虛子再次轉換空間,回到天妖宗主城之內時。那濃濃夜色,甚至還未消散。
天空的皓月星辰,也才剛剛現身。
回到那暖閣之內,只見四人還在此處等候。尤思穎望見他時,面色是古怪無比。忽青忽白,最後哼一聲,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步出了暖閣。估計那個稱呼,這女人是怎麼也無法開口說話來。
楚韻蘭也同樣眼帶異色,不過卻比尤思穎,要守禮多了。見到秦烈,就大禮盈盈一拜道:“弟子韻蘭,見過本宗前輩!”
秦烈呵呵一笑。‘哼’了一聲,以示不滿、楚韻蘭神情無奈,只得再次神情恭敬道:“向師叔祖請安!”
秦烈這才滿意點頭,不過旋即也覺這個詞太麻煩,便大度的一揮手道:“以後喚我君上就可!”
楚韻蘭一陣默然,忖道我又非是你臣子,為何要喚你君上?
秦烈半晌不知其意,片刻之後,才知楚韻蘭這是要離開。
天妖宗,雖非大宗大派,卻也畢竟是世間一方勢力。特別是在這天妖宗,主宮內,高手如雲。夜晚之時,更是戒備深嚴。
若無他的指令,估計楚韻蘭是走不出去。果然那尤思穎,也並未離開,而是在門外等候。
秦烈當下是淡淡一笑,揮袖向段雲示意道:“段大哥你送他們下山。”
段雲本來一肚子的疑惑要問,這時見秦烈是直接把他打發支開,頓時是一陣不甘。不情不願的,領著楚韻蘭離去。
涼冰卻是一笑,明白秦烈,估計是需要一段獨自靜處的時間。不等秦烈說話,就徑自走出了暖閣。卻並未就此離去,而是靜候在門外護法。
而就在四人陸續離去之後,秦烈就直接在地上盤膝坐下。調節呼吸,進入了冥想,把意念潛入那魂海之內。
當秦烈的神識探查,只覺那魂力漩渦的上空,竟飄蕩著一座九層金塔,立在中央。壓在那幾道真符上空,鎮壓著整個神魂。
秦烈試探著把一絲魂識,往內探入進去。然後整個人,就徹底怔住。
這九層金塔,他明明可觀察到。可一當魂識靠近,卻發覺這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聖境強者贈與之物,必定不是凡品。只從那令牌玉簡,就可知一二。
然而這‘九層金塔’到底是何物?又究竟是什麼用處?
神魂之內似乎並無變化,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更是更加穩固了。
穩固?
秦烈心中微動,把魂識四下散開。然後唇角旁,就一絲笑意隱現。
只見自己元神四周,那些在破碎邊緣的孔洞,在一股莫名的異力加持之下,居然正在一點點的加固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