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一個多月來不停地組裝反物質炮,鍾雲雙手已經變得極為靈活,他飛快地將一隻只瓶子開啟,將裡面的液體倒入箱子裡。
最後一隻瓶子也倒完後,鍾雲拿出一根特殊化合物製成的細杆,將種子和液體攪拌了幾下,讓已經變得粘稠的液體和種子更均勻地混在一起。
重新將箱子蓋好,按下一個按鈕。耐心等待起來。
這個箱子不但能產生低溫,而且還是個小型的離心機,是他用剩下來的零件製作出來的。
上次他讓楊思晴買了一大堆的機器,而不讓他直接買零件,除了出於保密的原因,更多的是想敲點竹槓。
因為ZERO的大手大腳,他的錢如流水一樣花出去,實在是囊中羞澀。像那種高階的零件,根本就買不起。
所以才會想起這樣的辦法。我將機器全都拆了,你總不好意思將那堆零零碎碎也要回去吧?
掐好時間,當箱子離心完成後,鍾雲按了下箱子上的另外一個按鈕,箱子旁邊伸出一條小管,一股銀白色的液體從小管流出。
鍾雲伸手去接,不知何時,他的手上已經包裹上了一層淡淡的紫光,銀白色的液體像是滾到了紫色的雲層上,懸空停在鍾雲的手掌上。
箱子裡面的銀色液體流盡,也不過是半個拳頭大小的一團。
鍾雲絲毫沒有停留,他只有短短的三十秒,迅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用另一隻同樣包裹著紫色的手抓了一小團銀色液體。
地上,放著一件帶帽子的白色長袍,一件白色長褲,一雙鞋子,一雙手套,一對襪子,還有一張單人床大小的白布。
鍾雲右手五指一張,懸在掌心的那一小團銀色液體倏地張大,變成了一張薄到幾近透明的銀色圓形薄膜,感覺銀色液體擴張到了極限。另一隻手的手指輕輕一挑,那件長袍便飄了起來。
銀色液體形成的薄膜將整件長袍包了起來,一碰到白色的長袍,便融進每一根衣服的纖維裡面去。
感覺銀色液體全部滲入到長袍裡面,鍾雲手一揮,顏色已經變淡的長袍自動飛到旁邊的金屬架上。
做完這些,鍾雲臉上浮起一絲不自然的酡紅,剛才的動作,對他還說負荷還是太大了點。
不過他依舊沒有停下,時間還剩下二十五秒,他又抓了一小團銀色液體……
將長褲,鞋子,手套,襪子處理好後,鍾雲臉色已經開始發白,感覺體內有些脫力,這是過度使用元后的症狀,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手上依舊沒停。
只是這時他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那張床單太大,剩下的銀色液體已經不夠將整張床單覆蓋。
此時時間無多,目光往屋內一掃,看見了牆壁上掛著的一把造型誇張的刀上,未及細想,手一招,那把刀飛了過來,一層銀色的薄膜覆蓋在刀身上。
將刀放在金屬架上。做完這些,鍾雲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眼皮也變得千斤般沉重——每次元耗盡後,都會有這樣的症狀。
看著金屬架上那幾件東西慢慢變得模糊,鍾雲嘴角帶著笑意,心滿意足地進入了夢鄉。
在另一邊,卻有人輾轉難眠。
一間佈置得很精緻的房間裡,一個穿著卡通睡衣的女孩頭朝床尾躺在床上,手裡把玩著一隻粉色的手機。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女孩卻絲毫沒有睡意,她翻過來側躺著,將小小巧的手機翻到了背面,平滑的背面上有一張風景人物的平面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