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青塵遠遠地看到太上紅塵尊伸手，摸了一下澹臺念塵的頭髮，清麗的眼眸裡有柔光閃過，他不禁鬆了一口氣。
這說明，太上紅塵尊還保留著紅塵仙子或者澹臺倩兒的情緒，並不是一個陌生人。
“你......是太上紅塵尊還是紅塵仙子，亦或是澹臺倩兒？”
龍青塵飛過去，忍不住問了出來。
太上紅塵尊眼眸裡有點憂傷，更多的是深邃，像是回答他，又像是呢喃自語，“修煉到盡頭，方知我不是我，也是到了盡頭，方知我是我。”
我不是我？
我是我？
龍青塵茫然，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含義。
他也曾經修煉過紅塵仙經，卻沒有紅塵仙子涉及的那麼深，還沒有完全領悟紅塵仙經最終的奧秘。
“塵緣已了，我該走了。”
太上紅塵尊氣質縹緲，彷彿不在這個世間，有一種即將羽化的感覺。
澹臺念塵眼眶泛紅，著急地問，“娘，你要去哪裡？不要走好不好，我一直在想你。”
“去我該去的地方。”
太上紅塵尊再也沒有看念塵一眼，紅色的身影閃動，已經在遠空，再次閃動，已經飄然無蹤跡。
“娘！”
澹臺念塵失聲痛哭，大喊起來。
可惜，沒有回應。
“我的心好痛，感覺永遠失去娘了。”
她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
龍青塵拍了拍她的腦袋，目光堅定，“總有一天，我會揭開紅塵仙經的最終奧秘。”
“師尊，你去哪裡了？”
姜妍睜大眼睛，發現病老人悄悄又回來了。
病老人咳嗽了兩聲，“剛才，我忽然感覺身體不適，回家找了顆丹藥服用。”
姜妍無語。
永恆龍庭的眾人也是眼神古怪。
龍青塵有點好笑，“前輩和太上紅塵尊是舊識？”
病老人點頭，又搖頭，“我認識她，但是，她不認識我，她是大前輩，像我這樣的小輩，她怎麼可能認識我。”
所有人都驚呆了，冥尊這樣從遠古時期活下來的無敵強者，竟然只是太上紅塵尊的小輩，那麼，太上紅塵尊是什麼時代的人？
龍青塵連忙追問，“太上紅塵尊究竟是什麼來歷？”
病老人搖頭，“不知道，也沒人知道，估計跟她同時代的人都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