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喂這一杯。”
李澤嶽倔強道。
凝姬眨巴了下眼,不置可否。
李澤嶽便有樣學樣,往嘴裡倒了杯酒,再度找尋那張紅唇。
這次良久尚分。
凝姬的俏臉染上了些許緋紅,直到這時候,她才把李澤嶽這些天沒來找她,甚至一個訊息都沒傳來,反而放煙火給那小浪蹄子看的鬱氣全都發洩了出來。
兩人用獨屬於他們的方式交流完後,終於能好好說話了。
“最近樓子裡怎麼樣?”
李澤嶽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問道。
凝姬斜靠在李澤嶽身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平日裡都挺好的,也沒有鬧事的事情發生,錢也越賺越多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分店安排的怎麼樣了?”
李澤嶽端起酒杯,放到凝姬嘴邊,見她只是小小抿了一口,李澤嶽也沒有強求,自己一口飲盡。
凝姬用頭頂蹭了蹭李澤嶽的下巴,彷彿這樣能讓她更舒服一些:“金陵城的選址已經定下了,就在秦淮河畔,沒跟其他的同行挨的很近,位置挺幽靜的。
佈局也仿照京城的總店,後邊建了幾座院子,私密性也有保證。”
“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李澤嶽正色道。
凝姬瞥了身邊情郎一眼,不屑道:“我做事什麼時候用得著這種手段?
放心吧,都是從各處挖來的,咱們這些年培養的那些力量挺好用的,挖來那些姑娘時她們的東家也沒怎麼敢說話。”
敢說話的現在已經永遠不能說話了。
凝姬心裡暗暗補了句。
反正做這種生意的沒幾個是好人,死多少遍都不虧。
當然,我家殿下除外。
“沒暴露吧?”李澤嶽有些不放心地問了句。
凝姬呵呵一笑:“你的具體身份肯定是沒暴露的,但做生意嘛,總歸要彰顯些實力,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好欺負不是?
現在江南的那些人都知道我們春歸樓背後是一位京裡的貴人,但具體是哪位,他們就不知道了。”
李澤嶽點了點頭,春歸樓是他數年前就佈下的一枚棋子,是他蜀王府的產業,而凝姬,正是春歸樓明面上的樓主。
“等再過些日子,雪松居在江南的分店也要開業了,你也要多上點心,看著點。”李澤嶽囑咐道。
沒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雪松居,也是李澤嶽暗地裡的產業,由府上的賬房先生喬四作掌櫃。
要麼他閒的沒事,剽竊楊萬里的詩給這酒樓造勢作甚。
“比雪猶松在,無絲可得飄。輕拈愁欲碎,未嚼已先銷。”
此詩早已傳遍大江南北,無數人來到京城,都只為吃上一口雪松居的涼藕,看看到底是不是詩裡那個味道。
李澤嶽前世是會做飯的,做的還很好吃。
因此,在饕餮覺醒之後,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在口腹之慾上敷衍了,從小到大他可親自調教了不少廚子,只為做出前世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