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解看著鍾光這樣子道:“鍾門主,今日郡主在這裡,你可以暢所欲言。”
趙雅聞言道:“嗯,鍾門主,你知道什麼,不必顧忌,直說便好。”
鍾光這時看了看楚天道:“楚老哥,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我得說。”
楚天道:“鍾老弟,無憑無據,不可胡指責他人啊,你這樣可不符合法度。”
鍾光道:“什麼法度,我可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就直說了了吧,這梅花殺手肯定是通判烏魯臺。”
陳解皺眉道:“烏魯臺?”
聽到這個名字,陳解就有些想笑,這事不對勁啊,這兩個本地主官,怎麼還互相指責上了。
一個說楚天是兇手,一個說烏魯臺是兇手,二人完成了完美的閉環,互相指責唄?
陳解想著,沉默了片刻,看向了郡主趙雅,趙雅也是緊皺眉頭,她也沒想到烏魯臺與楚天會狗咬狗。
陳解稍作平靜道:“楚知府,鍾門主說這兇手是烏魯臺,可有證據?”
楚天道:“沒有證據啊,我都說了,只是我們朋友之間的互相瞎聊天,哪曾想鍾老弟竟然直接就說了出來。”
“郡主,陳百戶,我這都是順嘴胡說,你們就別信了,這些可做不得主。”
聽了這話,陳解看了楚天一眼道:“楚知府,無風不起浪,既然你們朋友聊天時候,能說兇手是烏魯臺,那定然是有原因的,且說來聽聽,我們也就當是閒聊。”
楚天聞言看了鍾光一眼道:“你就害哥哥吧。”
說完這話,楚天看著陳解道:“陳百戶,既然你跟郡主要聽,我就說說。”
“我跟烏魯臺有些間隙,原因就是我是從大都派來的頂了烏魯臺的知府之位,所以烏魯臺對我一直有意見。”
“為了針對我,就故意在縣衙之中,搞出個黃州派與外來派的區別。”
“我首先澄清一下,這完全是無稽之談,根本不存在什麼黃州派與外來派,我們都是為朝廷效力,哪裡還能分幫派呢?”
“要是非要分,那就是知府派與通判派,以我們二人官府為分界點,以職務為劃分。”
“比如我知府衙門,管錢糧,管鹽鐵,管茶馬。”
“而他通判府管邢名抓人。”
“再看梅花殺手案中受害者,其中尋鹽令趙喜,我知府衙門的,糧草參軍錢三順,我知府衙門的,還有尋鐵令,茶馬令……”
“你們看看這些人全是我知府衙門的,還有今日我的錄事參軍王文遠,全都是我知府衙門的。”
“這全黃州府如此恨知府衙門的,也只有通判府的烏魯臺了。”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梅花殺手案的兇手,就是烏魯臺。”
楚天說道,聽了這話,陳解微微皺眉,這烏魯臺與楚天還都是高手啊,竟然雙雙打起太極起來,一方說黃州府分兩個派系,黃州派與外來派,這樣就能把死者全部劃到他們一派,指責另一方。
另一個就用衙門口劃分:知府派與通判派。
這樣死者又成了他們知府派死的人多了,如此兇手嫌疑最大的就成了烏魯臺了。
這二人還真的都是高手啊。
趙雅這時已經徹底被雙方搞暈了,這時候只能寄希望與陳解了。
陳解並沒有被楚天帶偏,這時對楚天道:“若是按照知府大人的意思,那殺人的就是烏魯臺夫妻了?”
楚天道:“我可沒說,不過那金燕子倒是個用劍高手。”
陳解一頓看著楚天道:“不過鍾門主不說那個刺殺你的殺手是個男的嗎?”
楚天聽了這話道:“是男的,不過這梅花殺手可不是一個人,為何不能有個男的,這黃州府的四龍八虎高手還是很多的,誰知道烏魯臺是不是請了其他殺手呢?”
“那這七宗命案裡面還有一個案子死者是黃州府大牢典獄長周德森,這位可是烏魯臺的鐵桿手下啊。”
“他不會連自己的鐵桿手下都殺吧?”
陳解看著楚天問道,楚天滿臉帶笑道:“陳百戶所言極是,不過有句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這世界什麼事不能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