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九四!”
馮宣看著從自己腦袋旁飛過的紅纓槍,緊跟著轉頭看向了大門口。
一眼就看到了陳解。
此時陳解一身黑色的衣服,腰上繫著白色的孝帶,今天是馮宣就任堂主之日,也是彭世忠的頭七!
當初形勢所迫,他逃離春風戲樓,連義父的葬禮都沒有參加。
聽周處說,依照老禮,彭世忠屬於橫死,要挺棺七日才能下葬,可是馮宣卻迫不及待,按照正常死亡的三天下葬。
目的是不能耽誤他七日後的就任大典。
對此,白虎堂內有不少人有意見,可是有意見又能如何,馮宣上位之後,那真是鐵血手腕,有意見的,他處理不了意見,那就把提出意見的人處理掉。
這就讓陳解未能參加,彭世忠的葬禮。
聽說,彭世忠的葬禮很冷清,去的人很少,馮宣甚至沒有廣撒英雄帖!
這樣一位曾經影響沔水的大佬,不應該這般悽慘收場,因此陳解繫上孝帶,今日定要替他老人家討回公道。
“圍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瞬間一群白虎堂的弟子圍了上來,不過多是馮宣的嫡系手下,一些其他分支的弟子本來也想往前衝,可都被他們的管事有意無意的攔住了。
“管事,您攔我作甚,堂主就任,豈能讓人攪鬧了!”
“你瘋了,人家兄弟的事情,你上什麼,別亂動,看著。”
“啊?”
“沒聽懂?”
“啊,好。”
……
這樣一幕,發生在多個角落,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馮宣上臺後的一系列鞏固自己權利的行為,不得人心啊。
而這時參加典禮的人,也都是心思各異。
南霸天緊皺眉頭,他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陳九四敢露頭,他不知道他現在是逃犯之身嗎?現在出來能有什麼用,喊一嗓子,能有何意義?
而他不遠處剛從臺子上下來的軍師白紙扇唐子悅,先是一愣,緊跟著皺起了眉頭,他不覺得陳九四是個無的放矢之人,他今天趕來肯定是有後手的,難道他覺得自己可以翻盤?
那他靠什麼翻盤?
唐子悅緊皺眉頭,腦海中隱隱有個想法,不過他卻並不是很肯定,因為這個計劃若是想要實施,必須要有更高層次的人配合他才行啊。
這樣想著,突然他看向了其木格。
只見其木格彷彿並不感到意外,而是一臉的淡定,甚至有空喝了一口茶水,瞬間他彷彿想了什麼,緊跟著驚駭的看著陳解。
他,他不會是……
而這時其餘的沔水縣有頭有臉的人也表情各異。
俏紅顏,表情玩味,看著陳解,神情之中似乎有幾分好奇,這時候他竟然敢到這來,到底是莽撞無知,還是胸有成竹呢?
看來今天是有好戲看了。
而另一旁柳老怪經過最初的驚訝,緊跟著立刻笑道:“哈哈哈……有趣,有趣啊。”
而站在柳老怪身後的是他的兒子,柳松,柳松這時微微皺眉,看著陳解的方向,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人家這麼多人,你就這般莽撞的衝上來,能有什麼用,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
他一直看不上陳解,原因也很簡單,他跟陳解年歲相差不多,可是陳解卻憑藉自己的努力,風頭蓋過了自己。
自己可是柳老怪的兒子,沔水縣正兒八經的太子爺,可是現在呢?
被一個鄉巴佬蓋了風頭誰能樂意呢?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解,而一群馮宣直系弟子已經把陳解包圍起來,手中亮出了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