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平停止了走動,想了想,然後對陳正建說:“好吧!讓他們見見世面也好,但你要注意提醒他們,安全第一!”
陳正建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出了經理辦公室。
牧海安“啪!”地一聲把手上的鋼筆,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整個人無力地仰靠在高高地椅背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雙眼呆呆地望著淡藍色的天花板出神。
西部戰區的a級聯賽已經進行了十七輪了,“四川紫荊戰隊”以五勝十二敗積57分的成績,名列倒數第三名。這已經是連續三年在降級邊緣徘徊了。
這幾年為了戰隊保級,他覺得自己都老了很多,但不管他怎麼努力。戰隊每年都跑不出降級區,今年還會有去年的那個好運嗎?他不知道。
今年年初買進的三名隊員,現在也證明是花了冤枉錢,其中一名曾經的“狙擊王”居然在第一次集訓的時候摔斷了腳,照片之後才現,原來他在轉會之前就受了傷。這件事讓牧海安想起來就是氣,花了那麼多錢,居然買回一個殘廢。雖然他沒有對外宣揚。但一名曾經的主力狙擊手一直不上場。早就引起了外界媒體和有心人士地注意,他現在也只能是拖一天算一天。
“流年不利啊!”他右手在額頭上拍了拍。無奈地坐了起來,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
“咚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牧海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走進來的戰隊教官金哲。
金哲走到牧海安面前,把手上的一張邀請函扔在了桌上。
牧海安拿起來看了看,又扔了回去。
“我們現在哪還有閒心去參加極限挑戰賽啊!”牧海安從桌上的煙盒裡拿出兩支香菸,扔了一根給金哲。
“別人已經送上了門,我總不可能把它撕了吧?參加是不可能啦,不過,有時間還是可以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人才,也好為明年做準備啊!”金哲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香菸。
“明年?嘿嘿!今年能不能過關還不好說呢,甘肅的乾狼和貴州的靈雲,現在正攢著勁的想把我們拉下水,我們上面還有一個四川地利刃,也是一個勁的想跳出降級區。唉!後面幾場比賽的任務重啊!”
金哲悶頭抽著煙,沒說話。
他和牧海安合作也有四年了,除了第一年地成績好一點,這幾年盡在想辦法保級了。集團高層已經不至一次提出讓他走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和牧海安的關係不錯,可能早就保不住這個飯碗了。
“唉!早知道前兩年趁著教官人數不多的時候,就應該跳槽,現在金哲看著明明滅滅的菸頭暗暗想著。
看著低頭不說話的金哲,牧海安忽然感覺心裡一陣煩躁,他站起身來。
“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如果老天有眼讓我過了這一關,明年我出去一趟,你走的時候別忘了鎖門。”說完,牧海安走出了辦公室。
金哲也站起了身,他望著牧海安的背影有些愣。
“明年?明年他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