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妮望著鍾神秀,此刻的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身影並不幼小,就宛如一把可以為她遮風大雨的巨傘。
凱妮沒有說話,不是她在思索,而是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那個頭頭這時忍著劇痛吼道:“……殺……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胳膊是怎樣被砍斷的,但他可以猜到與眼前這個小雜種絕對有關係。
他現在痛得要發狂了,根本就想不了那麼多,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鍾神秀以洩心頭之恨!
正愣神中的其他官兵被他這聲吼叫喚回了神智,本著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們揮劍向鍾神秀砍去!
凱妮也在此時反應過來,剛要喊“小心”,可話到嘴邊卻被卡住了,只因她看到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那幾個剛剛還凶神惡煞般的官兵竟然詭異地不動了,就是那麼驟然間,就好像變成了雕塑一般。
然而他們顯然還活著,因為在短暫的一愣之後,他們全部開始叫嚷了起來:“我的身體……我為什麼動不了了……為什麼我……”
可以很負責任地說,這是他們這輩子碰到得最詭異的事!
鍾神秀這時已經將視線從凱妮的身上移開,轉頭盯著這些面色駭然的官兵。就這些蝦兵蟹將,他連玩的心情都沒有。於是在眾人那驚恐的目光下,鍾神秀突然使出了黑色鬥氣來!
濃濃的黑色鬥氣在如此暗的夜晚顯得是那麼的陰森詭異,讓人有種來到地獄的感覺。而就在這時,剛剛還跳動的黑色鬥氣驟然一縮,眨眼之間竟變化成了一把巨大的鐮刀握在鍾神秀手中。
那個瞬間,所有的喊叫聲都停止了,看著這把漆黑如墨的巨大鐮刀就宛如看到了死亡降臨,所有人別說喊叫了,他們的心跳都快在這一刻停止了!
怪物,這個傢伙一定是個怪物!!!
現在的這些官兵已經對此深信不疑了,他們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恐懼過。
死亡是可怕的,等待死亡是更可怕的,看著別人在自己面前悽慘的死去卻是可怕中的可怕!
赫然就見,鍾神秀輕輕一抖手,那把巨大鐮刀就宛如羽毛般舞動起來,甚至帶起了一股陰風。
鍾神秀就好像在考驗幾人心理承受能力一般,緩慢地向著剛剛要殺他的官兵走去,明明只有幾米的距離,卻宛如走了一個世紀之久。
那個面對著鍾神秀的官兵用顫抖結巴的聲音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你在問我麼?”鍾神秀的聲音依舊那麼平淡。
那個官兵沒有說話,只是瞪著誇張的眼睛看著鍾神秀,也許他已經猜到了什麼,只是不敢去想而已。
驟然間,鍾神秀小手一揮,那把巨大的鐮刀就宛如化作了數道黑光,直直鑽入了那個官兵的體內。
“現在知道我要幹什麼了吧!”鍾神秀手上的動作已經停下,並且已經轉身走向下個目標。
在他邁出去兩步的時候,剛剛那個官兵的身體驟然間土崩瓦解,竟然如同坍塌的城牆般變成了塊塊狀散落一地!
靜,四周一下子變得死一般的靜。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男孩竟然殺人不眨眼,更為恐怖的是他這種殺人手法,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讓人不禁從靈魂深處產生恐懼!
“不……不要殺我!”那另一個被鍾神秀選定目標的官兵哀求道。
他現在已經放棄了作為一個官兵的尊嚴,沒有人會笑他,因為其他人也會這麼做!鍾神秀帶給他們的恐懼,讓他們從外到裡的戰慄!
然而鍾神秀卻沒有一絲要放過他們的意思,如果求饒有用的話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犯罪了!
和剛剛一樣,鍾神秀又是揮舞著鐮刀砍去,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上的速度放慢了許多,這樣其他人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鐮刀砍進人身體時的那個瞬間!
又是一陣的沉默,隨即這些官兵竟然扯著喉嚨喊起救命來。
他們現在已經崩潰了,尤其那一股一股的血腥味還在不斷地刺激著他們的感官!
和他們成反比的是,此刻的凱妮只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鍾神秀,她的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的驚恐!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啊,竟然在如此壓抑的氣氛下還能夠面不改色。而這又讓人不禁好奇,她到底經歷過哪些事,是什麼將她的心淬鍊到如此地步?
這時的鐘神秀已經連續斬殺了四個官兵,他現在已經來到了那個頭頭面前。這一次的鐘神秀沒有立即動手,而是這麼直直地看著對方,好像要用眼神殺死對方!
“你……你為什麼要殺我們?”那頭頭的臉色煞白,不知是因為流血過多還是因為恐懼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