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出了大門。
耳根子才得以清淨。
部門主管拉開車門,笑道:“鯨總,以後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一聲,不用親自到尾區。”
鯨小小臉上強裝著笑容:“好。你們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身前,黑白分明的員工們排成一隊,齊刷刷地朝著鯨小小鞠躬:“是的,鯨總。”
鯨小小此時還在悲傷的情緒之中,顯然也不想著跟他們胡鬧,只是點了點頭,便抬腳塞進了車廂裡面。
此時,酒店的落地窗前,竄動的人頭引起她的注意。
鯨小小扒著車窗,她隱約能看到餐桌上那些循聲望來的食客們,此時她的腳趾就差摳出三室一廳了。
落地窗前古樹之下,一個特別耀眼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鯨小小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厲時衍。
即使是兩人相隔數十米,她也能瞥見男人對著自己的勾唇一笑。
恰似是故意為之。
轉過臉,鯨小小吩咐道:“王叔,開車。”
隨後,黑車疾速而去。
厲時衍深邃的眼眸中凝望著黑車離開的方向,直至看不清車影,
這才回過頭來,神色複雜地盯著身側的大堂經理,開口質問:“你發現了嗎?剛才鯨小小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雖然她在強忍著,可是厲時衍還是能感受到她跟往常的不一樣,那是另外一面的鯨小小。
聞言,大堂經理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敷衍著回道:“有嗎?我看鯨總好像挺開心的。”
至少在吃的方面從來沒有失望過,去了一趟尾區就臉色不好了?
“難道她是因為尾區海鮮不新鮮而生氣?”
看著身旁的傻子不怒自招,厲時衍無奈地搖了搖頭,低眸冷笑:“那可不一定,不過你現在自招這些,我也不會告訴她的,畢竟我跟她不熟。”
大堂經理臉色難堪:“多謝厲總高抬貴手,不過我只是開了句玩笑,其實我們尾區的海鮮都是當天從捕撈的輪船上拿過來的,自然是新鮮的。”
歷時衍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轉眸看了他一眼,抬腳走出了酒店。
而裴珠雅在他們走了之後,一頓酒足飯飽。
正準備結賬的時候,工作人員收拾餐桌,發現了桌子上的破洞,稟告了上級。
大堂經理開出了鉅額罰單——整整五十九萬。
對應的是梨花木餐桌購買時的價格。
更別說梨花木在市場上的流通,頗有收藏價值,酒店幾年前購買的餐桌如今在市場上也要七八十萬了。
裴珠雅不服,在酒店大鬧了一場。
直到了圍觀人種多了起來之後,她怕影響自己的公眾形象,便同意交上罰款。
殊不知,在某個角落裡面,恰好正在洽談業務的狗仔,看到這一幕,職業性地拿起包中相機,調整焦距,對著裴珠雅的方向精準狂拍。
裴珠雅最後跟酒店折中,原本五十九萬的桌子,折中成了二十三萬。
而這個折中的方案,大堂經理在沒有跟裴珠雅說的情況下,就悄咪咪地透露給了鯨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