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陽見稻花這次這麼聽話,笑了笑,將甜點往她旁邊推了推:“這是新出爐的豌豆黃,快嚐嚐。”
稻花拿起一塊,然後又將甜點推向董元瑤:“你也嚐嚐。”
董元瑤見稻花沒忘記她,給了她一個笑臉,也拿起一塊吃了起來:“還不錯。”
兩人吃了點豌豆黃,又喝了杯茶,然後稻花就站起身說道:“我們得走了。”
蕭燁陽看了一眼天色:“現在還早呢,再坐會兒,店裡出了一批新的琉璃,我帶你去瞧瞧,你也好選幾樣回去。”
稻花搖頭:“之前我們讓滿兒她們在四海酒樓等我們,我們要是回去晚了,她們指不定以為我們出事了,要是事情被捅到家裡去了,我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蕭燁陽笑道:“這事好辦,我讓得福去把她們接過來不就行了。”
話落,得福就站了出來,笑道:“奴才立馬去接人。”說完,就一溜煙的下樓去了。
見此,稻花和董元瑤也不好在說什麼,重新坐了下去。
蕭燁陽看著稻花:“來了省府,這些天你們有什麼安排嗎?”
稻花:“明天我們要去元瑤家聽堂會。”
說到這裡,稻花又想起了安喜,問董元瑤:“明天你們請的哪個戲班唱堂會呀?”
董元瑤:“應該是雙喜班。”
稻花:“可是那個臺柱受傷了,明天他還能唱嗎?”
董元瑤:“各家請雙喜班都是衝著他去的,估計會帶傷上臺。”
蕭燁陽插話道:“你們在說什麼呀?”
稻花連忙將翻牆躲進雙喜班院子的事說了出來。
“安喜,這人我知道,那是一個可憐人。”
一直坐在旁邊喝茶沒說話的孫長澤突然開口。
稻花和董元瑤都齊齊看向孫長澤,蕭燁陽也看了過去。
孫長澤繼續道:“別的戲子,大多都出身貧寒之家,在家裡快活不下去的時候被賣進戲班的,可安喜,他的出身可不低,他是北方一個世家的嫡子。”
聞言,稻花和董元瑤都睜大了眼睛。
董元瑤有些不相信:“你弄錯了,世家嫡子怎麼會流落到戲班裡當戲子?”
孫長澤面露同情:“因為家裡妻妾之爭,安喜的父親偏寵小妾,在安喜五歲的時候,他就被小妾買通的下人給賣去了南邊,他的母親也因為他的丟失,病死了。”
聽了這話,稻花、董元瑤、蕭燁陽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三人家裡都有妾室,也都經歷過妻妾之爭。
房間裡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兒,蕭燁陽看向孫長澤:“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孫長澤:“我家是跑漕運的,這些年沒少往北邊去,我爹也是個戲迷,最喜歡聽安喜的戲,有一次在北邊和一家人談生意,無意中看到一個和安喜長得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
“我爹心中疑惑,便私底下打聽了一下,得知了那家人曾走失過一個嫡子。回來後,又套過雙喜班班主的話,算了算安喜的年紀,猜測到安喜十有八九就是那家人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