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美上前打圓場:“傅哥,這是哪裡話,一些自家小矛盾,哪至於勞煩您?”眼珠子一轉道:“日後有事,還得勞您大駕的。”
易天行卻哪裡耐煩玩這些場面,走到警察面前,微笑著說道:“你要哪些人去?他們持槍,槍上還有指紋,場子裡有監控,錄影你可以調。不過這些我都不會給你。你是哪個分局的?一個小小的聯防大隊最好別夾到這些事情裡面來。”
他看著面前警察漸漸抖起來的眉尖,知道對方怒氣漸上,不知怎的,易天行卻忽然想到半年前在高陽小縣城裡,自己一個人坐在解放路海鷗商店門口,將整個縣城黑道罵的不敢吱聲的場景,不知怎的,卻想起來了小縣城裡面的那些警察,對著自己面前這個明顯和城東彪子有瓜葛的省城警察更是分外的瞧不起。
“我是一個很囂張的人。”易天行將溼手巾丟還給仍然有些恍惚的吧檯小妹,止住了周小美說話,“我就算一塊臭石頭吧,你不惹我,我老實的狠,你把我整煩了,你會很不好過嘀。”
他在扮著狠,卻一下想起來當著秦梓兒時自己的可憐模樣,於是又嘿嘿笑了聲,在心裡寬慰著自己:“當然,欺軟怕硬也是人之常情。”
姓傅的警察今天晚上是受城東彪子之託來整事兒的,哪料到進場一看,彪子的幾個手下被人生生扭斷了腕骨,一方面是受驚於古家下手之狠,另一方面也是想到這是真的抓住了古家的把柄。正暗自想著此次事了,待城東彪子興起之後,自己能從省城這些見不得光處撈取多少好處時,卻遇見了這樣一個自命囂張的年青人。
這人是誰?
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但凡囂張者皆有囂張的實力。但他又不能不動,畢竟他既然應了城東彪子之請,用警察的身份明著出面,那便沒有退路。
於是幾番思慮後,姓傅的警察冷冷一揮手,指揮手下的警察圍了上來。
“都把皮帶給解咯!”這聲吼,吼的是如此大義凜然,金剛威嚴。
從九十年代開始,解皮帶便成了警察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可惜易天行不喜歡這種調調兒。
“誰動就給我打。”他漫不在乎地對俊哥吩咐一聲,看著警察們如臨大敵的模樣搖搖頭,從周小美那裡接過像磚頭一樣大的行動電話,伸手在上面按了幾個號碼。
“喂,潘局嗎?我是易天行。”
“對對,就是上次煩您撈出來的那個小子。”易天行對著電話笑了一下。
傅姓警察從聽見潘局這兩個字開始,就有些慌了。
“金羊有個聯防大隊是吧?隊長姓傅?”
“您不知道?只知道金羊分局的局長姓孫?噢,好的,麻煩您了。”
“您稍等一下。”
易天行把磚頭電話拿遠了一點,對著傅姓警察笑著說道:“要不要接電話?”
傅姓警察……傻眼了,古家和三河的一位副局長有交情這是道上公開的秘密,誰知道眼前這位年青人竟然可以與省城警察的祖宗,市局的潘局在這兒侃侃而談。
傅姓警察極堅決又極討好地搖了搖頭。
易天行微笑著對電話裡說道:“麻煩您了,有些事情日後可能需要您幫忙看一下……嗯,知道的,我過兩天就回去,吃飯?好的。”
打完電話,易天行饒有興致地看著傅姓警察,然後輕聲說道:“滾吧,還賴在這兒幹嘛?”
警察們灰灰然地往M塘外面走去,易天行又歪歪頭看了看城東的這些斷手混混兒們:“你們是想留下來吃宵夜?”
看著那些人狼狽的身影,易天行忽然又陷入沉思之中。
“少爺有什麼吩咐?”周小美小心問著。
易天行看了一眼正臉紅紅望著自己的吧檯小妹,又看了一眼吧檯上像林子一樣豎著的十三枝空啤酒瓶,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神色:“洗手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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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的朋友,想來為這故事也費了不少時間,容我謝一下,同時對於前文中的許多錯字表示歉意。
已經上架一個月了,公眾版的章節逐步在解,但為了VIP會員的感受,所以不可能太快,今天因為封推,所以多解了一章,也是為了沖沖榜,以後若慢下來,還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