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嘆道:“如果我也會打架,估計他會輕鬆許多吧?”
葉相僧一合什道:“無礙,您懷裡這位很會打架。“
鄒蕾蕾懷裡那個睡意十足的小傢伙似乎聽見這句話了,下意識地扭著腦袋,臉上透著十分驕傲的可愛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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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地貌多樣,名山大川數之不盡,任一省份也有幾座拿得出手,能夠印在旅遊手冊上的山頭。江西的名山自然是廬山,而隔著浩浩蕩蕩鄱陽湖,與之對望的梅嶺,名氣上卻是差了許多。
而梅嶺亦是處佳景,此間山勢峻奇,林木茂盛,間有溪流蜿蜒於其間,山谷幽靜處其中,上有突兀之巖,下有地生之雲。一處嶺有上百座山峰,各具秀貌,古樹翠竹點綴著四時的景色,無論何時來此,都能飽嘗一眼美景,絕不致空手而歸。
與中國別的名山大川相似,梅嶺也是佛道共尊之所,佛寺道廟各處皆是,道書有云十二洞天,只是如今卻及不上武當等地的香火盛景,但佛寺的來頭也不小,唐時名僧貫體曾居雲堂寺,還有翟巖寺,都是名剎。
易天行的做事方法有可取之處,當他拾石階而上梅嶺某峰之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本五塊錢買來的旅遊手冊,那株千年銀杏樹的所在很輕易地便找到了。
“太平觀?”年青人撓撓腦袋,心想這馬生和尚怎麼住在太平觀的旁邊?聽梅嶺下的導遊們說過,千年銀杏早已封閉,為了保護,一直沒有開放參觀,易天行卻明白,這銀杏樹上住著一位法力驚天動地的大人物,自然不能拉出來給人參觀收鈔票。
易天行此時去的是雲臺寺,與馬生和尚隱居的太平觀有很長一段距離,他雖然小心提防著,但沒有感覺到那位梅嶺老僧的氣息,於是心下稍安。
此行雲臺寺,是為了參加一位僧人的葬禮。
在省城裡這般說著,旁人或許還以為這是句狠話,是說他要來送梅嶺老僧馬生和尚往西天極樂,誰知他是真的來參加葬禮的。
西歸的那位僧人,就是在香港“因公殉職”的雲臺寺貫能大師,在佛指舍利失蹤之後,這位大師也被人發現圓寂於某處角落。
旁邊不知他的死因,易天行卻從他遺容上的笑顏上確定,佛指舍利的被竊,絕對與他有關,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竊取,又是怎麼透過香港方面的人運了出去。
秦梓兒眼下沒有在南方一線攔著了,佛指舍利應該已經運入了內地,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梅嶺。
易天行此行來,便是等著那一刻。在臺灣北邊海面之上,秦梓兒的話對他有所觸動,為安全計,佛指舍利,還是不要落入馬生和尚的手中為好。
……
……
在雲臺寺外出示了第一次使用的木牌,僧人們確認了他佛宗護法的身份,趕緊恭敬將他迎了進去。
寺院中,貫能大師圓寂追思****正要召開。
旁人都不知道這位仁心大德是如何在香港突然暴斃,只是逕行追思之舉,開****以應西天。忽然間,聽說易天行來了,雲臺寺的眾僧又是意外,又是感動。
以易天行如今的身份,前來參加貫能的圓寂****,確實是給足了面子,在眾僧心中想,貫能大師若有神思,定對易護法亦感佩然。
****的進行依足規矩,易天行低頭誠意在旁持禮。
老少僧人們合唸誦金剛薩心咒,經文反覆誦讀,寺廟間無地不有佛語聲,聲聲潤厚入天穹,令睹者心中莫名寧靜。
易天行忽而抬頭,雙眼靜靜望向某處。
一道強大無比的神識從遠處某株樹木裡渡了過來,純正柔和,乃正宗佛家氣息,偏偏這氣息裡卻夾著極微弱的古怪味道,讓易天行心頭一凜。
“你來了。”
“我來了。”
“來了必死君莫悔。”
“你丫有種就生吸了我!”
易天行神識微動,送了這句話出去,唇角綻出微笑,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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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伯是親王,不是英國王室荷蘭王室裡那種混吃等死的親王。
他是香港血族的頭領,吸血鬼在遠東一帶唯一據點的至高存在,是地地道道有家譜的,可以從第五代吸血鬼往下數出來的血族親王。
雖然有家譜,但他向來是住在歐洲血族所以為的蠻荒之地,所以一向不大得歐洲方面的尊重,但他也並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家族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在冥冥中保佑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