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呆散發出的森然殺機面前,亞金族計程車兵退縮了,如同潮水般向兩邊分開,留出一條寬闊的甬道,目送著阿呆四人走出了安迪斯城。
拉達看著阿呆四人漸漸遠去的背影,伸手入懷,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疼痛使他的身體不禁一顫,喃喃的道:“我,我不是在做夢,剛才那是真的,他是怎麼做到的,他真的是人麼?”
走出城門,奧里維拉和基努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攔在阿呆身前。阿呆一楞,道:“怎麼了?快離開這裡吧,要是亞金族調遣大軍追來就不妙了。”奧里維拉和基努同時流露出獻媚的笑容,奧里維拉道:“老大,你剛才真是帥呆了,我對你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了,老大,你剛才那藍色的箭是什麼東西啊!好強的威力。”
基努不象奧里維拉那麼會說,只是一個勁的在一旁符合著,奧里維拉每說一句話,他就連連點頭,眼中充滿了敬佩之情。
阿呆看著二人好笑的樣子,道:“都是兄弟,你們這是幹什麼?快走拉!剛才那是鬥氣箭。”說完,拉著玄月從兩人中間穿過,快速向前走去。玄月被阿呆拉著一聲不吭,強烈的安全感使她心神俱醉,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奧里維拉喃喃的道:“鬥氣箭,鬥氣箭,不可能啊!”他扭頭看向身旁的基努,問道:“你聽說過什麼鬥氣有這麼大威力麼?”
基努搖了搖頭,道:“鬥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奧里維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井底之蛙,連鬥氣都不知道,走拉,快跟上老大他們,以後在給你解釋。”
基努茫然道:“什麼叫井底之蛙?井裡面長青蛙麼?”
奧里維拉為之絕倒,還好玄月沒有聽到,否則一定會說基努是阿呆標準的繼承人。
四人快速的前進著,為了能讓基努跟上眾人的步伐,奧里維拉給他身上施放了一個加速術,但他對卻顯得非常笨拙,即使有加速術的支援也沒提升多快速度。阿呆三人不得不遷就他,前進的速度慢了許多。
金玉樓。蒂雅看著一臉頹廢之色的拉達,淡淡的問道:“怎麼?失敗了麼?”她剛剛和兩位師兄吃完飯準備離開,她早就猜到拉達此行未必會成功,但卻沒想到他回來的這麼快。
拉達慚愧的道:“族長大人,他們太強了,屬下無能,請您責罰。”
一旁的連單皺眉道:“小師妹,你怎麼還是讓人去為難人家了。我不是告訴,那個青年是天罡劍聖的弟子不要為難他麼。”
蒂雅恨聲道:“大師兄,你就是脾氣太好了。他說一招能勝我,不但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師傅和你啊!這口氣我怎麼咽的下。拉達你說,他們是怎麼離開的,難道安迪斯城的守軍都是廢物麼?”
拉達垂首而立,光溜溜的頭上已經佈滿了汗水,他深知面前的族長是多麼的可怕,雖然她年紀輕又是女流,但其鐵碗政策要遠超去世不久的老族長,繼位不到三年,亞金族各個方面被她整肅一新,凡是敢於違抗她命令的,無一例外,全得到了嚴厲的懲罰。趕忙戰戰兢兢的將在東城門發生的一切彙報了一遍。
聽著拉達的敘述,蒂雅臉色連變,尤其是當她聽到東城門被毀之時,更是驚啊出聲。連單和身旁的師弟祝淵也是臉色大變,他們雖然武技高強,但自問也沒有一招轟破整座城門的能力,而且阿呆四人毀壞了安迪斯城的城門必然會和亞金族結下深仇。
“真的只是一箭就毀了城門嗎?”蒂雅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拉達點了點頭,道:“是。他全身漂浮在空中,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大弓,然後一箭就把城門炸燬了。”
蒂雅看向自己的兩位師兄,驚疑不定的問道:“這是什麼功夫,兩位師兄,你們以前聽說過麼?”
連單搖了搖頭,道:“藍色的鬥氣箭,這似乎不是天罡劍聖的武技啊!天罡劍聖的生生真氣是白色。城門是何等厚實,一下全毀所需要的能量是何等的龐大,看來,這個少年很不一般。如果他說的是實情,確實是天罡劍聖的再傳弟子,那天罡劍派的實力就太可怕了。”
蒂雅怒哼一聲,道:“我才不管他有多麼強大,只要在我亞金族的領地之中,我就有把握收拾了他。拉達,這次的事我暫且寬恕你,但下一次執行任務再出差錯,你這個近衛就別幹了。去,立刻給我請族中的四大長老到這裡來見我,我有事要吩咐他們。”
拉達如獲大赦,趕忙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出去。
連單道:“師妹,你又何必如此呢?他們既然已經走了,就算了吧。師傅和天罡劍聖的關係向來很好,你和他的弟子交惡,師傅恐怕會不高興的。”紅颶傭兵團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規模,和連單不與人為怨的性格是分不開的,他為人謙和,待人和善,結交極為廣泛,只要是認識他的人,一提起連單的大名,沒有不豎起大拇指說聲好漢子的。
蒂雅雙拳緊握,眼眸中寒光一閃,道:“大師兄,這件事我忍不了。你也聽到了,他們毀掉了安迪斯城的東門,安迪斯城是我們亞金族的首都,相當於我們亞金族人的臉面。如此奇恥大辱焉能不報,師傅那裡,我自會交代。”
連單見蒂雅執意如此也無可奈何,嘆息一聲,道:“那好吧,不過不要逼人太甚,要給人家留一條活路。”
蒂雅沒有回答,將披散在背後的金髮梳攏成一個馬尾,喝道:“來人。”
“族長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兩名近衛走進來恭敬的問道。
蒂雅沉聲道:“備馬,同時掉第一重騎兵大隊到東城門等候我的吩咐。”
近衛恭聲道:“是。”
一會兒的工夫,拉達迴轉,和他同來的,還有四名年約八旬的老者,他們裝束相同,都是一身灰色的長袍,每人手上都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