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皺了皺眉,自己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普巖族這種仇視外族的習慣必然會引起誤會啊!趕忙解釋道:“我們是傭兵,準備到天元族那邊去完成個任務,在路過貴族領地之時遇到了岩石兄弟,我們曾經交過手,後來成了朋友,岩石兄弟邀請我們到部落中做客,誰知道卻出了這種事,我們對普巖族絕對沒有一點惡意,而且我們一直都和岩石在一起,又怎麼會殺害他的妻子呢?”
巖巨也從馬上跳了下來,道:“先不要把自己擇的那麼幹淨,你們到達部落的時候,小云已經死了幾個小時,到底是不是你們做的,請族長來定奪就是了。雖然我也相信你們,但我作為岩石部落的副首領,不能放過任何有嫌疑的人,委屈你們來這裡,真是不好意思。我相信,是非自有公論,老族長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寒光一閃,巖力背後的兩柄大斧已經到了手中,大吼一聲,就向月痕劈了過來,兩道烏光轉瞬間到了月痕面前。這突然的變化嚇了月痕一跳,他已經來不及拔劍了,只得憑藉著靈活的身法閃身退到一旁。巖力得理不饒人,怒吼一聲,兩柄短斧狂風暴雨似的向月痕劈了過來。那看上去很有分量的戰斧在巖力手上似乎輕若無物似的,一道道烏光縱橫交錯,氣勢極為驚人。
“鐺——”一聲巨響傳來,震的周圍眾人暫時失去了聽力。阿呆雙手握著天罡劍後退了三步才站穩,這個巖力的力量實在是恐怖,似乎更在岩石之上。原來阿呆看到月痕陷入了危險之中,只得用一式上撩化解了他的危機。
巖力的戰斧被阿呆封了一下,兩柄戰斧反彈而起,全身一晃,也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阿呆深吸口氣,壓下翻湧的氣血,怒道:“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攻擊月痕大哥,我們可沒有招惹你啊!”
巖力怒吼道:“放屁,一定是你們這些外族人害了雲兒姐姐,除了你們,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今天我就先殺了你們,為雲兒姐姐報仇。”說著,舞動戰斧,又要衝上來。
巖巨從後面一把抱住巖力,怒喝道:“巖力,你要幹什麼?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不許動他們。”
巖力奮力的掙扎著,巖巨竟然有些要抱不住他似的,“巖巨大哥,你放開我,除了他們以外,還有誰會傷害雲兒姐姐,雲兒姐姐那麼善良,你們這群畜生,為什麼要殺了她啊!我要殺了你們為她報仇。”巖力的話使周圍的普巖族戰士都對阿呆等人怒目相視,顯然有著相同的看法。戰士們已經從自己的馬匹上都跳了下來,抽出了背後的長刀圍了上來,看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要將眾人亂刃分屍似的。萬里、苗飛、月姬都不由得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玄月湊到阿呆身旁,冷冷的看著巖力,道:“你們普巖族都是一群頭腦簡單的人嗎?殺了我們你們就能報仇了?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是兇手。你們普巖族人難道都那麼傻麼?”一邊說著,玄月身上湧起濃濃的白色光芒,神聖氣息將己方六人罩在其中。
玄月身上散發出的神聖氣息給眾人帶來一種平和的感覺,驚恐之感頓時減弱了不少。
巖力一楞,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暴怒,皺眉道:“原來還有個魔法師。”
阿呆惟恐巖力再次攻擊,站在玄月身旁,牢牢的瞪視著巖力,隨時準備出手,生生真氣不斷的運轉之下,已經將剛才的翻湧的氣血壓了下去,天罡劍上閃爍著淡淡的鬥氣光芒。
玄月輕輕搖動著手中的魔法杖,怒視著巖力,陣陣白光不斷從她手中的魔法杖湧起,隨時準備攻擊對方,她的另一隻手摸向胸口的鳳凰之血,準備必要的時候,使出自己最強的攻擊,她從小被寵慣了,面對這樣的情形,自然怒氣大發。
月痕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他沒有抽出背後的長劍,衝巖力道:“現在岩石兄弟的妻子剛亡,難道你們不去看看他,我們又跑不了,如果你們查清確實是我們做的,你們隨時可以將我們剝皮拆骨。這裡是你們普巖族勢力最大的地方,還怕我們跑了不成。如果你們沒有任何理由就要殺我們,那我們是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的。”
巖巨扯住巖力結實的手臂,怒道:“巖力,你連大哥的話都不聽了麼?走,咱們先去看看岩石兄弟,然後回族裡,等族長定奪吧。”
巖力恨恨的怒哼一聲,抬起左臂,用戰斧指著月痕道:“你們等著,如果確實是你們殺害了雲兒姐姐,我就一斧劈死你們。”說完,轉身向後面的馬車走去。沒有了帶頭人,其他普巖族戰士在巖巨的呵斥下也都退了開去。
巖巨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各位,請別在意,我這個巖力兄弟脾氣從小就非常火暴,我替他向你們道歉了。”
苗飛撇著嘴道:“道歉有什麼用,趕快查清楚事實放我們走到是真的。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可跟你們這裡耽擱不起。”
巖巨微微點頭,不再說話,追著巖力去了。
當巖力從岩石的馬車上走下來之時,臉色變得鐵青,全身不斷散發出陣陣殺氣,瞪視了阿呆等人一眼,騎上自己的黑馬指揮著從岩石部落來的五百人簇擁著眾人向部落走去。巖巨惟恐巖力再鬧事,一直跟在月痕身邊,臉色也是異常凝重。
進入到部落之後,巖巨給眾人安排到一間石屋中,從外面將門反鎖住,派了幾十名戰士守衛,自己就和巖力匆匆去見族長了。
苗飛坐在凳子上,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這叫怎麼回事兒啊!咱們怎麼這麼倒黴,竟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月痕大哥,如果他們非要說是咱們殺了岩石的老婆,難道咱們就這麼等死不成?”
月痕瞪了他一眼,道:“苗飛,你冷靜點,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也只能等了,這個普巖族最大的部落,怎麼也有幾十萬人之多,難道你能殺出去不成。人在屋簷下,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可能。何況,咱們既然沒有做過,還怕什麼,等下去吧,我就不相信岩石的父親身為普巖族族長會看不出事實的真相。”
月姬道:“看出真相又能怎麼樣?兇手狡猾的很,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讓他們怎麼去查,難道他們查不出來,我們就要一直被囚禁在這裡麼?這個兇手一定是蓄謀已久,恐怕很難查的出啊!那個叫巖力的矮子最可惡,上來什麼都不說就對大哥動手,我真想一箭射穿他的頭。”
月痕道:“那不過是個莽漢,你和他計較什麼。”
玄月坐在床上,一邊擺弄著自己的魔法杖,一邊道:“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在這裡他們又管吃管住的,等等不就行了。”說完,她瞟了阿呆一眼,衝他道:“你過來,坐到我身邊。”
自從昨天玄月不顧魔法力耗盡的危險用平靜之光救了岩石,阿呆對她的態度改觀了許多,聽到她的呼喚,坐了過去,悄聲道:“月月,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麼?實在不行,咱們還是用卷軸把你父親叫過來吧,也許他能把咱們救出去呢?”
玄月搖了搖頭,湊到阿呆耳邊,低聲道:“要是爸爸來了,我還玩兒什麼?對了,今天岩石都對你說什麼了?”
阿呆老實的低聲道:“岩石大哥他說,啊,他還呆滯著,什麼也沒說啊!”由於石床在房間的另一頭,兩人又刻意壓低聲音,所以月痕等人並沒有聽見。他們還在商量著脫困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