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初被千傾汐的一番話說得有些心生恐慌,她的這番話,她方才那個飄忽的眼神,那種莫名熟悉的遙遠感再次襲上心間。
“纖染,這個牌子你是從哪裡弄到的?”
千傾汐轉移了話題,現在最至關重要的事是需要弄清楚,為何溫姨娘的院子裡突然出現瞭如此之多的東傾國奸細。
虞狐探頭探腦地走了過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怎麼,發生了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了?小爺我可以給你們提供非常好的意見,不過是要收銀子的哦?”
“你還真是不要臉,成日裡把銀子掛在嘴邊,你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纖雲嗆聲道。
“銀子多了自然是好的,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虞狐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說話的語氣特別欠揍的感覺。
“這牌子你可識得?”
千傾汐將手裡的牌子遞了過去,他在天機閣裡待了那麼久,想來這樣一塊牌子難不住他。
畢竟這牌子上寫得如此清楚,標著“楚”字的牌子應該是東傾國的奸細。
虞狐接過牌子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可是東傾國皇室裡暗衛特有的腰牌,你們也是厲害了,從哪裡弄來的這塊腰牌?”
慕如初與千傾汐的臉色變得皆是凝重不已。
“小爺我哪句話說錯了,這腰牌的的確確是東傾國皇室暗衛的腰牌,小爺我當初去東傾國皇室探聽一個機密訊息的時候,被他們的暗衛盯上了,差點死翹翹……”
不對,他為什麼要將這麼丟人的事情說出來呢?
虞狐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大抵還是因為過去吹牛吹得太多了,現在有點圓不回來的感覺。
“東傾國皇室?難不成這個溫姨娘和東傾國皇室中人有什麼聯絡?”千傾汐語氣淡淡。
“此事事關重大,本王必須立刻進宮去稟告皇上,免得丞相府會被無辜牽連。”
慕如初一門心思想的是不能讓這些心思詭譎之人害了丞相府眾人,這種害群之馬趁早將她踢出去丞相府,才是上上之策。
“人家都已經開始懷疑你的王爺身份了,你還屁顛屁顛地跑去通風報信,還真是捨身取義的大善人啊!”虞狐出言譏諷道。
“本王問心無愧,再者本王逍遙慣了,手裡又沒有握有實權,皇上根本不會為難與我。”
慕如初迎面回擊,看著虞狐的眼神全是警告。
“那你趕緊去吧,以免延誤了重要的事情。”
千傾汐催促道,雖然自己並不是什麼特別愛國憂民的仁人義士,但是事關北璃國百姓安危,關係到整個丞相府的生死存亡,自然得儘快解決了。
……
正和殿裡,慕君然和慕辰澈皆在,所以當他們看到慕如初風塵僕僕地走進來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錯愕。
他當真是坦蕩蕩到了如此地步,在他們還沒有商議出來如何對付他的時候,他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慕君然有些猜不透,這個自己維護了這麼些年的四弟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三哥也在,我之所以這會兒過來是有要事相告的。”
慕如初一如既往地往一旁的椅子上撩袍坐下,姿態隨意散漫,似是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面具被揭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