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得查,上次依黛落水一事溫家就有摻和,連表面上的功夫都懶得做了,難保他們在背地裡沒有和東傾國的人勾搭上。”
慕如初思量了片刻,繼而又啟唇道,“溫將軍手裡握有北璃國十萬兵力,本身就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存在,東傾國若是想要對北璃國出手,溫將軍的確是值得下手的首要物件。畢竟風將軍為人頗為耿直忠誠,他們很難下手,也難以掌握一些把柄用來作為要挾他的利器。”
“那……主子的意思是溫將軍早就和東傾國的人勾結在了一起?”
影月摩挲著下巴,的確有這個可能。
“嗯,你們最近幾日暫時不用去查這次宮宴的幕後主使,直接去查溫將軍到底和哪些人來往密切,又在背地裡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屬下領命。”
三人全都單膝跪在地上,神情肅穆而恭敬。
……
這幾日京城裡的氣氛偏於安靜和詭異。
街道上巡邏的官兵增加了許多,各種來往的其他地方的不論百姓還是江湖人士都要嚴格盤查,唯恐遺漏了什麼有用的線索。
慕如初倒是樂得清閒,直接去了丞相府。
他去的時候,千傾汐正在那棵高大的梧桐樹下乘涼,貴妃塌舒適而寬大。
樹下的涼風陣陣,細細密密的光線透過層層的枝葉照了下來,女人白皙的臉上星星點點斑駁的樹影。
纖染在一旁首守著,拿著蒲扇一下一下的扇著。
而纖雲則是往女人嘴裡丟著葡萄,一顆一顆,簡直是愜意極了。
慕如初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美好的畫面,如果時間能夠靜止,這也不失為一件極其美妙的視覺享受。
“王爺……”
慕如初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即放輕腳步走到了貴妃塌邊,纖染和纖雲退了下去。
樹蔭下的女人睡得很安穩,長長的羽睫好似展翅欲飛的蝴蝶,鼻翼輕微動著,櫻紅的唇瓣透著清亮的光澤。
男人坐在了貴妃塌邊,大手微微抬起,輕輕地撫著女人的臉頰,面板光滑瑩白如玉,好像透著光一般。
大抵是因為千傾汐睡得不夠沉,所以當慕如初來的時候她已經醒了。
只不過她想看看男人到底想做些什麼,所以才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任由著男人的動作。
慕如初定定地看著女人美麗的睡顏,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溫柔,幽深的眸子裡噙著深深的寵溺。
“王爺,你這算是趁機偷香嗎?”
千傾汐被男人的動作撓得臉上癢癢的,實在忍不住出了聲。
慕如初大手一頓,隨即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醒了?”
“再不醒,王爺又該得寸進尺了。”
“本王不會趁人之危,也不會做如此無恥下流之事,不過如果換作是汐兒,本王願意當這個無恥之徒。”
“王爺這嘴皮子的功夫,到底是在多少女人面前才能練就得如此圓滑世故的?”
千傾汐換了個姿勢,素白的衣裙鋪滿了整張貴妃塌,女人傾城之姿在衣裙的映襯下更顯白皙。
“本王只對汐兒耍嘴皮子功夫。”
慕如初俯身貼在女人的臉頰旁,灼熱的呼吸交纏,好似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女人緊緊包圍在其中,沉溺在愛的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