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好不容易強壓下內心的恐慌,慢慢鬆開了抱住千傾汐的手,朝著花廳外走去。
“小姐,藥已經煎好了,趕快服下以後奴婢扶你去沐浴。”
纖雲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走了進來,難聞的藥味瞬間佈滿了整個花廳。
風晚歌一臉的擔憂小跑了進來,看著軟榻上虛弱無力坐著的人兒,自責不斷翻攪著她的心,如凌遲一般。
若是當初她再細心一點,再謹慎一點,也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著了陰險小人的道,中了這百般折磨人心的寒毒。
如此這般,怎叫她不後悔……
“娘不必自責,女兒來這世上走一遭,該逢此難,這都是天意,無關其他。”千傾汐虛弱無力地道。
“可是……你本該不需要承受這些的,而且一承受就是多年。”
風晚歌聲線發顫,內心的痛苦全都浮現在了臉上。
為了不讓自己的孃親陷入自責的死迴圈裡,千傾汐轉移了話題:“為何容澤會突然出現,難不成他現在一直在相府附近待著,我一有事他就能適時出現?”
“這個為娘就不知道了,你得去問你爹才是。”風晚歌收斂了悲傷的情緒,同樣好奇道。
容澤去而復返,看著千傾汐的眼神充滿了深深的眷戀,好似最後的告別……
“小徒兒,還未到月中,你怎麼會出現在相府的?”
千傾汐靠坐在軟榻上,精神好了些許,唇色也漸漸紅潤了起來。
“師父有難,我這個當徒兒的怎能不及時趕過來?”
容澤似是而非的回答,並沒有道出為何他能及時出現的原因。
不過千傾汐也不想深究,因為這畢竟是他的事情,自己本沒有沒資格過多詢問。
“容澤,真是太感謝你了,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們汐兒……汐兒……”
風晚歌一度哽咽到說不出話來,一想到方才自家女兒痛苦難耐的模樣,她的心就像被針扎的一樣疼。
“丞相夫人不必客氣,這本是我自己許下的諾言,自會遵守。”
容澤注視著軟榻上的女人良久,說了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師父,過些時日我有可能會離開北璃國,此次寒毒發作既已提前,我下次出現定會趕在你發作之前回來。”
男人的話似在交代什麼一般,又像是決絕的告別,話語裡隱隱有著什麼難言的苦衷。
千傾汐此時有些迷惘了,她的這個小徒兒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自己總是會莫名將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四王府那個放蕩不羈的慕如初聯想到一起呢?
明明兩個男人並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相貌不同,身形不同,說話的聲音也不同,反正沒有一處是相同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如此不同的人卻總是會不經意帶給她相似的熟悉感。
比如性子上都有些傲嬌,比如那毒舌的功夫,比如那偶爾的小暴脾氣,諸如此類,不勝列舉……
“哦,好啊,一定要記得趕回來,師父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千傾汐故作輕鬆的語氣。
師父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是啊,他此次離開就是為了將師父的命緊緊握在自己的手裡,不許任何人有奪走的機會,哪怕是老天爺也不行。百镀一下“嫡女風華:妖孽邪王,太會撩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