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呂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薄琰是以過世的夫人所生,二女兒薄雅若是現在的正室夫人金氏之女,三兒子薄笙為二夫人柳氏之子,四女兒薄言禾為檀楚之女,五兒子薄麟。
帝何初次見到薄言禾時,她已經是南何了。
江離曾進入鬼淵,是聽聞鬼淵中有無數可以提升修為的法寶,但奈何他那時是剛接觸術法,只過了入口處的風雪大陣,便被第二道雷陣給擊傷,送了出來。
帝何第一次見南何時,是想殺了她的。
還是孩子時期的小姑娘,帶回了一顆花球的種子,她跟著父母,將種子埋在了後院。
就在花種入土那日,父親帶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回來,說是他的哥哥。
隨著她一天天長大,花樹也跟著長大,在她及笄那年,花樹開花了。
一朵朵紫色的小花跟著花藤垂下,小姑娘帶著父母一起來看,就在她伸手想要摘一朵時,一時間天旋地轉,腦海中多出了一些記憶,然後她便知道了他的哥哥就是那花樹變得。
及笄的姑娘到了成親的日子,原本都應該成親的,但小姑娘沒有答應父母給她找夫君的事,跟著村裡的先生,讀起了書。
那個花樹變的哥哥,對她特別好,每次她放學時,都盼望著看見哥哥的身影。
後來她慢慢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但那時她跟著先生和同學外出遊歷去了,這一去便是整整一年。
等她回來時,想要告訴哥哥她的心意,卻在抱住他的那一刻,被告知他要成親了。
這門婚事是的父母給他找的,起初她傷心極了,整日躺在花樹上鬱鬱寡歡,隨著婚事一點兒點兒來臨,她承受不了,便離開了。
她坐船想要去對面的城鄉,在行至水中央時,突然雷雨交加,水面暴動,小船在水中擺來擺去,一時不察,她摔進了水中。
她以為她就要死了,卻在意識漸漸消散事,感覺到自己被拉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然後唇上一軟,源源不斷的氧氣被送進她體內。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他的身影出現在了她面前。
“哥?你怎麼在這兒?這個時辰你不是應該正在拜堂成親嗎?怎麼會在這裡?”
“你……希望我成親嗎?”
小姑娘低下了頭,神情很是失落,她自然是不想的,但嘴裡還是說著:“母親說為哥哥找的夫人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性子溫和,很適合……”
下巴一緊,她抬起了頭來,一雙含著怒意的眸子映在她的眼中,她抖了下,頓時眼中出現了一片霧氣:“我……我不希望哥哥成親!一點兒……一點兒都不希望!原本我是想求母親和父親取消這門親事的,但我見哥哥很開心,就說不出口了!”
唇上再次一軟,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那人只是蜻蜓點水,很快離開了她的唇。
原本以為水中的那一切是幻想的她,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哥,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那人聞言呼吸停了一瞬,下一秒便笑了起來,他俯下身來,薄唇微動:“傻丫頭,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後來她才知道,父母起初是被他迷了心智,才會覺得他是自己的兒子,她的哥哥,後來他受了次傷,術法不受控制,父母便清醒了過來。
畢竟是養了十年的兒子,心裡還是捨不得的,又怕他會傷害自己的女兒,便為他找了門親事。
多年後,離魂山山間的一處小院落裡,一身青衫的男子靠著翠竹,曬著太陽撫摸著身邊的白貓。
“祁陣,你在想什麼啊?”
“你管我。”
“切!小氣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我師父!”
“……”
白貓伸出前爪在他腿上拍了幾下:“別想了,我師父現在和我師孃幸福的很!你再想也是徒勞!”
祁陣白了她一眼,食指在她腦袋上戳了又戳:“明明一點兒都不聰明,還裝作一副很聰明的樣子!誰告訴你我在想她了!”
白貓捂著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那你是在想誰?”
祁陣突然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