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來說根本算不上是一夜,畢竟他們回屋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回去睡了沒幾個時辰,這不,天就亮了。
她站在何魚淵面前,何魚淵就抬頭看著她的臉,在等她的問題問完之後,朝她點了點頭:“昨日你不是說你們要去的很早嘛,我怕我去睡覺了,等一覺醒來的時候,你們就都走了。”
何魚淵哪裡會有這樣的顧慮,他只是沒有地方可以去罷了。
兩人說話期間,帝何已經走了過來,見何魚淵正笑咪嘻嘻地看著南何,也將視線轉到了南何身上。
“去吃個早飯嗎?”他問道。
南何聞言扭頭朝他看去。
今日的帝何穿了一件純白的衣袍,就是最普通最常見的那一種,既沒有任何圖案,他也沒有系任何配飾,腰間只有一個錢袋,以及一個儲物袋,簡簡單單,清清素素,讓人眼前一亮。
見慣了他穿繡著花紋系配飾的樣子,突然看見這副樣子的帝何,南何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了,所以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盯著他看了許久。
帝何也不催促她,見她盯著自己看,便安靜地站在那裡,同樣盯著她看。
兩人就像是兩個木頭人一樣,彼此看著對方,不過不同於南何,南何的眼中只有驚訝之意,但帝何的眼中卻是有著一片柔光,滿目柔情。
何魚淵很看不慣他們兩個這樣,他直接伸手拉了拉南何的衣袖,等她再次低頭朝自己看來時,開口問道:“不是說要早些去的嗎?”
南何被他這麼一拉,才回過神來,她先是看了眼帝何,而後才將視線轉到何魚淵身上,在聽到他問的這句時,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後傳音給了祁陣。
此時天剛亮不久,時辰尚早。
等一行四人聚集到一起時,南何提議先去吃頓飯,然後再出發。
於是乎四人就又在鎮子上吃了飯,這才往葉族所在地趕去。
途中,祁陣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南何身邊。
“阿何,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幾位都是有術法修為的,自然都聽得見。
在南何抬頭朝他看去之時,帝何和何魚淵的視線也同養朝他移去。
這件事並不是什麼不可多說的秘密,所以在感受到其他兩人的視線時,祁陣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現,只將視線落在南何臉上,等著她開口。
南何自然也感覺到了其他兩人的視線,但見祁陣都沒有什麼不樂意的,她就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點了點頭,示意祁陣說下去。
在她點頭之際,祁陣直接開口,將自己在茶樓聽見的事情,說給了南何聽。
葉秋風佔據了齊為淵的身體,之前他們也想過齊為淵去了哪裡這個問題,但因為齊鷂什麼都不知道的緣故,就沒有人問。
南何倒是想到過這種情況,畢竟她也是一個外來而後佔據了薄言禾身體的人,對於這種事還是有些經驗的,只是因為不知道葉秋風的真實身份,以及他的來歷的緣故,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現在聽到祁陣這話,那個想法就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所以葉秋風一直不醒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正在和體內的齊為淵……”南何在心裡想著比較合適的詞,但想了好一會兒,覺得哪一個都不怎麼合適,就試探性地問道,“做……抗爭?”
祁陣聞言笑了笑:“可以這麼說吧。”
帝何在聽見祁陣將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直接就想到了南何的情況,他看了眼南何,在南何將餘光落在他身上時,朝她挑了下眉頭。
等心中的疑惑被證實,帝何看著她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有辦法幫一下齊為淵嗎?”
此時南何作為一個過來人,很有資格回答他這個問題,但是……
還是之前的那句話,因為不知道葉秋風的真實身份和來歷的緣故,她並不能說出個什麼辦法來。
滿臉遺憾地朝他搖了搖頭,但帝何卻是並沒有絲毫失落的神情,他對她勾了勾唇角,笑道:“那我們就先不說這個,先說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