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揚很想再問他一句,關於自己沒有想明白的那個問題,但祁陣卻是根本就不給她問的機會,自顧自的說完之後,直接轉移了話題。
“你和那死禿驢最後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副局面?”
祁陣難得會八卦一次,若是放到以前,他絕對不會問這種問題,畢竟他是一個從來都不擔心別人情感的人。
子清揚很是不喜歡他對自己心上人的稱呼,但又糾正不得,也不能不回答,便只能強忍著不爽,和他說著話。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腦袋死板的很,成日裡就只想著他的佛,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在意。我總是在他身後追逐著,到最後卻是一點兒結果都沒有。”子清揚悶悶不樂的垂著睫毛,視線盯著桌上的茶杯,眸光閃爍,最後如同往常那樣暗淡了下去。
“他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讓我稱心的話,也沒有給過我什麼態度,一直單方面的付出,時間一長是會累的。”
後來心灰意冷,她和白華徹底一刀兩斷,再也沒有聯絡過。
“他現在已經得道了,說起來當初可能真的是我一廂情願了吧!”子清揚勾起唇角,自嘲般地笑了笑。
祁陣看了眼她面上的神情,起初極為淡然,在將杯中所剩的茶都喝下之後,看著她笑了起來:“其實他對你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太過於慫包,慫的這麼多年來,連一句承認都不敢。”
子清揚從鼻腔冷哼了一聲,其中盡是不屑和苦澀之意。
他哪裡只是連一句承認都不敢,他簡直慫的要死,至始至終就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叫出口過。
“算了,都過去了,不提了。”
再次想起以前的事,子清揚心裡悶的很,又難受的緊。
此事已經過去千年,若不是今日祁陣說起,她根本不會再想起。
“說起來你的那位是怎麼回事?”怕他會再次說起關於她以前的事,她便提前將話題再次轉到了他身上。
“她的事你不是全部都知道,為何還要再問我?”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祁陣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不想回答就算了。”子清揚扭頭看了眼窗外,此時天邊已經暗了下來,“你在我這裡已經待了很長時間了,還不打算回去嗎?”
祁陣同樣扭頭看了眼窗外,隨後笑道:“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是你將我帶來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其次,你說我回去他們要是問起我,我該怎麼回答?”
子清揚直接抬腳走到門口,指尖微動,將門開啟之後,看著他一臉假笑的說道:“祁陣大人能說會道,這點小事應該難不住你吧!”
想讓他走的意思很明確,祁陣也沒有要繼續逗留的想法,起身走到門口,在她面前停下來說了句:“子清妹妹一如既往地會說話啊!這麼一個可人兒,你說那死禿驢為何就是無動於衷呢!”
對他的忍耐度已經達到極限,術法驟起,體內妖氣四散,強大的妖力夾雜著以風化作的刀刃,直朝他面門而去。
祁陣耳邊的碎髮被吹動,他輕笑著,眨眼消失在竹屋內。
“砰——”一面竹壁瞬間四分五裂,竹屋不堪重負,搖搖欲墜。
在它倒塌的那一刻,子清揚捏訣瞬移到了屋外。
“祁陣你個大爛人,成了今天這樣完全就是你活該!活該!!”
這兒哪裡還有祁陣的身影,她不過是對著虛空過一時嘴癮而已,若真的面對祁陣,這話還不一定能說得出口。
唉!
子清揚低頭皺眉嘆了口氣。
原以為自己已經很強了,如今看來,真弱啊!
其實說起來,也並不是子清揚弱,只是因為祁陣活的更久一些罷了。
回到那個暫時讓他們居住的小院時,帝何剛好從角落裡的那個房間出來,幾乎是在他關上門的瞬間,祁陣就瞬移到了他邊上。
感覺到一道殺氣撲來,帝何連連往後退去,直到背靠護欄,才堪勘避過。
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帝何直起身來,整理好因為閃躲而變得有些凌亂的衣服,這才將視線往身邊的那人身上移去。
屋內的南何自然是感受到了那道駭人的力量,但此時正處於她的魂魄和薄言禾身體分離之際,便沒有出去看。
“要我出去看看嗎?”
術魂旗被引出,此時正懸空在她面前,源源不斷的魔氣從中散去,助她能更好的隱匿自己的氣息。
“不用了。你好好看著結界就行,別讓我的氣息散出去了。”
南何此時不能開口說話,但她和何魚淵心意相通,不依靠任何媒介就能傳音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