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雅若失蹤時,正是眾人都聚在池邊時。金氏是留了人照看她的,但她卻憑空消失了,連帶著江離也不見了。
起初金氏以為是江離將她帶了出去,後來差人去江幽府走了一趟,她才知道江離是跟著薄雅若一起失蹤了。
只是流煙並沒有將關於江離的訊息一併告訴她。
從流煙口裡聽到這個訊息後,她立馬低頭看向手腕,在她看到腕上已經沒有了銀絲的存在時,笑著站起了身來。
流煙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未開口詢問,便聽她欣喜的說道:“阿火,備茶!”
流煙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原是準備再問,但見她絲毫沒有要與她解釋的意思,便拿了茶壺,開門走了出去。
沏茶只不過用了半炷香的功夫,等她回來的時候,屋中不再是隻有薄言禾一個人。
在薄言禾對面,坐著一個身著青衫,長髮高束,背影消瘦的男子。她看不見他的臉,於是便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在腦海中搜尋了許久,卻是未能找到一個和他的身形相似的人。
確定了自己不認識後,流煙知道再想下去也是徒勞,她搖了搖頭,抬腳往屋裡走去。
走到門口時,屋中兩人的對話便清晰的傳進了她耳中。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長生丹可解世間千萬種毒,你體內的小毒根本不在話下,讓你早日服下,免得繼續受那餘毒的侵害,你非不信我,一直拖到前些日子才肯將它服下!看看!這下落下心疾了吧!”
薄言禾抬眼之際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流煙,便朝她招了招手。待流煙進來給他們倒了茶之後,她才笑著和麵前的人說道:“折磨了我十年的毒,在你口中居然只是小毒!再說了,就算我早些日子將那長生丹服下,也不見得就不會落下這心疾啊!”
那人長吸了一口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居然質疑我說的話!你自己說,服了長生丹之後,它是不是將你身體裡的毒解了!?”
薄言禾還是在笑,她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你什麼時候騙過我?道長,你莫不是忘了吧!在你給我長生丹之前,我們可是不曾見過的!所以自然沒有騙過我這一說!”
“你……”面前的人被她這三兩句話氣的拍了桌子。
見狀,薄言禾朝流煙使了個眼色,流煙忙上前將被他拍倒的杯子拿了起來,給他重新換了個。
方才她一直都低著頭,因此在給他倒茶時,悄悄瞥了他一眼,還未看見他的臉,便被一道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
一股壓迫感頓時出現在心頭,她忙將視線收了回去。
原本是打算退去的,但在她行動之前,薄言禾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阿火,這位便是我同你說過,贈與我長生丹的道長,不過……他這個道長可不是個真道長,畢竟我第一次見他時,是在那萬香閣門口。”
“……”
“……”
因為有了方才之事,流煙並沒有抬頭看去,薄言禾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當著那人的面說出口。
聽著薄言禾和那人又說了幾句話,她便退了出去,繼續去留意府上的動向去了。
“打算何時離開?”
薄言禾聞言一愣,一時間沒能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做了那麼多事,不就是準備離開嗎?”
聽他這話,薄言禾朝知道他在問什麼了,雖然她奇怪他為何會知道,但並沒有問出口。
“央胥宮就在這幾日開山門,原本打算做個了結就離開的,但計劃出了差子,怕是要耽擱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