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一個月的一天下午,安權偶然的撿到許小青的日記本,便看了起來
我家兄弟姐妹共三人。我是長女,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父親似乎很愛自己的孩子們。他總在週末和我們一起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放風箏或是帶我們去各種各樣奇特的餐廳吃飯。父親們在對子女的情感方面一般比較保守。而我的父親則不然。他絲毫不怕擁抱我們,即便是在公共場所也不怕。我12歲的那一年,父親似乎找到更多的方式來表示他的“愛”。這些“示愛”方式最開始的表現方式是,他從背後擁抱我,同時他的手會“不經意”地在我正在發育的胸脯上碰一下。我一開始根本沒有太介意他的這些舉動。因為,我覺得他只不過在和以往一樣向我表示他的疼愛。我在他的眼裡只不過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小姑娘,而不是一位已經開始發育的少女。可是,不久以後,父親這種對我胸脯“不經意”的接觸變得越發地肆無忌憚起來。一天晚上,在我去浴室的路上,父親突然出現在我背後,並直接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胸上,撫弄我的乳房。他嘴裡嘟囔著說他非常喜歡我,而且我是他“最愛的”孩子。我當時簡直驚呆了。當我磕磕絆絆地逃回我的房間躲進我的床裡,我的心裡在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是否是一場噩夢。這一次,我覺得他做的事是非常不好的,但是我還是不願意讓自己承認這一切都是真的――直到他又一次向我伸出了魔爪。那一次噩夢般經歷後的數週以後,一天我媽媽帶弟弟妹妹去了我外婆家。我單獨和父親呆在家裡。當我午睡醒來時,發現父親在親吻我。我直愣愣地盯著他,完全驚呆了。但他卻只是對我笑了笑,然後便撫弄我的頭髮,還對我說他非常喜歡我。我當時感到全身僵硬,一動也不能動。在他撫弄我的乳房的時候,我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他擺佈。他竟厚顏無恥地摸遍了我的全身。而我卻由於驚懼連聲音也發不出來。過了一會兒,他離開了我。我滿腦驚愕地躺在床上,直到媽媽和弟妹們晚上從外婆家回來。
我知道父親所做的是錯的。我也知道父親是不應該以這種方式接觸女兒的。可我當時非常困惑,腦子裡一團亂麻,搞不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從我長大以來一直在保護我的父親,我一直認為在深愛我的父親,現在卻在傷害我。我開始避免和父親獨處。和他的交談也變得不自然起來。但他卻偽裝得非常好,做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事實上,他的性騷擾讓我感到那完全不是真的一樣。因為,他事後總是表現得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在我13歲那年,父親又一次對我性侵犯。這一次,他在我面前脫掉了睡褲。他拉著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yin莖上,並做手勢不許我出聲。他強迫我為他手淫。我當時只能緊閉雙眼,聽任他擺佈,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切會很快就過去的。像這樣的性侵犯一直斷斷續續地發生。每次侵犯的間隔有時是幾個星期,有時是幾個月。
在我過完14歲生日的那年,父親對我的侵犯達到極點。一天媽媽出差了。我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忘記鎖上房門。第二天清晨,父親溜進我的房間。他強行把我的睡褲拉到了我的腰下,並試圖脫掉我的內褲。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想把他推開。可是,他又高又重,我很難反抗。我用我有生以來最大的聲音拼命嘶喊,並用我最大的力量在他的身上猛踢亂打。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劇烈的反抗。我想,我的反抗讓他害怕了,他怕我的驚叫聲把弟妹們弄醒。所以只好悻悻地離開了我的房間。
你們也許會問,為什麼我對父親的侵犯一直保持沉默。除了我自己無法弄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外,我覺得沒臉和別人傾訴此事。對媽媽講出此事,對我而言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我和她的關係從來就沒有親密過。我和父親再也不親近了。我不知道媽媽對此是否有什麼察覺。我變得很消極。對上學、或其他別的事物,我失去了興趣。很快,我的父母和老師發現我消瘦了,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媽媽對此表示出了憂慮。然而,父親卻嘲笑她的擔心,並對她說,我的消瘦是因為處在我這個年齡段的少女追求苗條身材所致。對於我學業的退步,他竟然對媽媽講,那是因為我開始對男孩子產生了愛慕之心而影響了我對學業的專注。我開始嫉恨父親並希望他死。我當時曾想到過在浴室的地板上故意潑灑浴油,這樣父親在洗澡時,可以滑倒並摔斷脖子。
在父親對我最後一次性侵犯之後,在其後的一個月中我一直保持緘默。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年僅12歲的弟弟也對我進行性騷擾。一天晚上,我突然醒來,發現弟弟的雙手放在我的乳房上。我從床上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邊大聲叫喊,一邊踢他。我的父母聽到我的叫喊聲後,立即趕到我的房間。我對他們說我要去報警。你們當時沒看到父親的表情――一臉犯罪感,兩隻眼睛在眼眶裡緊張地亂轉。他當時的樣子好像是在找逃生之路。我氣得簡直髮了瘋。我的父母不得不對我連哄帶勸。我自從遭到父親性侵犯以來長期的壓抑和憤怒,此時此刻徹底地迸發了出來。我的父母在稍待穩定後,極力勸阻我不要報警。媽媽一邊哭一邊求我,並對我說弟弟只不過是個青春期的孩子一時犯了糊塗。可當我堅持要報警的時候,媽媽卻對我大聲厲責,說我不服管教,不顧手足之情。此事過後的數週內,我一直不與父母講話――我不能相信他們在如此嚴重的事情上竟然還能偏袒弟弟。媽媽那天那種歇斯底里的反應好像讓人覺得我遭受的性侵犯是咎由自取的。這件事情嚴重地影響了我和弟弟的感情。他在事後的數月中都躲著我。我想他知道他所做的是錯的。至於父親,他也停止了對我的侵犯。
現在我已經17歲了,對於這段令人痛心的往事我從來沒有向人提起過,但我時時在睡夢裡被驚醒.我沒有辦法忘去,我只有用學習了填充這些頹廢的回憶。
安權看完後不禁罵到:"禽獸不如."偷偷的把筆記本夾在許小青的書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