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嚮導嘆了口氣,由於被二人震懾住,他這才不得已說出了心裡話。
為什麼半年內,他都沒有再涉足這片沼澤地,其實就是因為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這位先生給的價格不低,我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來這個地方。剛才看見你們精彩的打鬥,簡直讓我熱血沸騰,只可惜我這把老骨頭,註定不能和你們一樣了……”
聽見他感慨的語氣,明茵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她和池梟剛才身臨其境,才知道他們究竟有多麼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被鱷魚咬斷胳膊和脖子。
可吳嚮導居然還能在岸邊看得心潮澎湃?
不過能順利找到狼蛛草,並且沒耗費一兵一卒,吳嚮導在此次帶路過程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所以即便明茵心有疑惑,但也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幾人順著原先的路,又重新回到了沼澤地的邊緣。
他們終於安全了。
葉鯉把狼蛛草死死的栓在身上,開始給幾人處理裸露在外,沾上了不乾淨池水的傷口。
就算需要去醫院進行處理,但現在也必須先清洗乾淨,做簡單的包紮,否則傷口會感染。
到時一旦引起高燒和其他併發症,可就麻煩了。
明茵全程順從,雙氧水和酒精滴落在傷口上的疼痛,簡直是蝕骨灼心,可她卻能面不改色,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
周圍幾個大男人看得都呲牙咧嘴,池梟也是滿臉好奇,不明白明茵究竟經歷過什麼,才能夠如此淡定。
葉鯉給他們二人處理好傷口後,便去給跟隨者處理傷口。
池梟依靠在越野車上,滿臉疑惑地看向明茵。
“剛才葉先生給你處理傷口時用的藥,難道和給我們用的不一樣?”
明茵活動了一下酸銅的手腕,不太明白池梟是什麼意思。
“池先生剛才不是看見了嗎?同一瓶藥,師兄給我用完後又給你用了,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酒精和雙氧水能起到消毒殺菌的作用,但它們所帶來的疼痛也不一般,明小姐卻能面不改色,我好奇一下也沒什麼問題吧?”
池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明茵一愣,才意識到池梟原來是這個意思。
說起來,又怎麼可能會不痛呢?
只是明茵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所以早就已經對這樣尖銳的疼痛免疫了。
她抬眸,態度平和:“不過是習慣了而已。”
飄飄一句話,便解釋了池梟的疑惑。
明茵卻不知,她這樣說只會讓池梟對她更加好奇。
他這位眾人眼中懦弱無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妻子,以前究竟經歷了些什麼?
四周寂靜,眾人整裝待發,明茵卻突然臉色微變。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