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緊握雙拳，指甲嵌入手掌的皮肉中，傳來陣陣刺痛。
“阿瑤說，她有朋友看到你和明小姐走得很近，請問有這件事嗎？”
周菀話剛問出口，瞬間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溫低了幾度。
池梟放下手中的餐具，不喜皺眉。
“這好像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周菀苦澀一笑，“沒錯，這是阿梟你的私事，可我不願意見到，也不想聽到。”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們畢竟有了孩子，我愛了你，等了你這麼多年，難道阿梟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周菀孤注一擲，溫潤的眉眼染上霧氣，我見猶憐。
眼看她要落淚，池梟心頭煩躁，又莫名想起了那一晚。
周菀在他身下支離破碎，每一句細碎的哭泣都像是銀針刺進心中，遠比現在讓他憐惜得多。
“我說過，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但婚姻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束縛。”
“我知道。”周菀點頭，祈求般開口：“我只希望阿梟你能多關注我一些，順便……和明小姐保持距離可以嗎？”
一面是哭哭啼啼，哀求挽留。
一面是決絕果斷，颯爽英姿。
周菀和明茵的性格鮮明對立，池梟很難不去做比較。
他發覺，自己是真的在意明茵了。
“不可能。”
池梟回答得乾脆利落，這決絕的態度讓周菀瞬間心碎，又聽見他向自己解釋。
“我和太和軒簽署了玉石生意，並且送去的古籍價格還不足以支付鳳求凰，小煜的病情我也需要和她討論。”
“所以，我不可能和明茵之間沒交流。”
淚水劃過臉頰，周菀心亂如麻，越發相信女傭和她說的事一定發生過！
池梟和明茵之間，早就已經不正常了。
都怪自己，怪自己實在是太傻了，居然這麼久才看明白。
“那麼阿梟，你能給我什麼，才能讓我安心呢？”
周菀苦笑道，看池梟擦拭嘴角，顯然是沒了胃口。
他幽深的墨眸像是黑洞，一字一句反問周菀。
“除了必定會名存實亡的婚姻，你還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