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即便生病,男女的力氣也能懸殊如此之大。
“池梟!你瘋了嗎,快點讓開。”
明茵加重語氣,可當對上池梟迷離又朦朧的眼眸時,瞬間潰不成軍。
這個男人,當真是毒藥!
無奈之下,她只能舉起手刀,狠狠劈在池梟頸後,世界終於迴歸寂靜。
明茵長舒一口氣,沉默了許久才默默起身,又一次來到洞口吹冷風。
一整夜,她不記得自己吹了多久,直到再也控制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時,不再是那個骯髒逼仄的山洞,她在飛機上。
明茵恍惚睜眼,耳畔傳來低沉的嗓音:“你醒了。”
是池梟,他穿著一身鐵灰色西裝,身姿挺拔卓越,又恢復到了往日矜貴冷漠的模樣。
明茵伸手扶額,頭痛得厲害。
“我們得救了?”
池梟頷首,回想起今早醒來的時候,明茵正衣衫不整地睡在他身旁,嘴唇凍得發紫,似乎陷入了昏迷。
關於昨晚的事他記不清了,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冰火兩重天的世界,灼熱與寒冷來襲,讓他痛不欲生。
直到有人溫柔地抱住了他,以冰涼的軀體讓他得到救贖,慢慢恢復理智。
那個山洞裡只有他和明茵,所以是明茵救了他?
這個答案在前來救援的醫生那裡得到了證實,池梟昨夜高熱,如果不是明茵以軀體給他降溫,他怕是會燒得腎臟衰竭。
思及此,池梟眼裡多了一抹複雜。
明茵從未奢求池梟的感謝,她甚至沒打算把自己的付出說出來,他們兩清了。
她伸手想拿水杯,池梟卻越過她先一步拿起,放置她的唇邊。
明茵微愣,池梟皺眉催促:“不是要喝水嗎?”
“我自己來就好。”明茵不願和他過多接觸,從他手中接過水杯,小口地抿了起來。
屋內氣氛尷尬又曖昧,站在門口的周菀臉色煞白,血色全無。
今早,是她帶著救援隊找到了池梟和明茵。她忘不了池梟一身的傷痕,也忘不了他緊抱著昏睡的明茵。
尤其是明茵衣衫不整的模樣,很難不讓周菀猜測這兩人發生了什麼。
這怎麼可以?池梟註定只能是她周菀的丈夫,那個掛牌妻子的婚約還未結束,她還沒來得及成為池梟的新娘,怎麼能讓別人捷足先登?
她甚至發了瘋地想,要是和池梟一起出事的人是她就好了。
“叩叩——”
周菀敲門走進去,溫婉的笑容讓人挑不出錯處,她溫順地走到二人面前,體貼備至地看向明茵。
“明小姐,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扶著眩暈的腦袋,明茵點頭,“好多了,謝謝周小姐關心。”
周菀笑著挽住池梟的胳膊,身體不斷朝他傾斜,若是忽略池梟臉上的戾氣,二人美好的宛若天作之合。
“不客氣,這是我和阿梟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