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趣。”陳放言不由衷的說道,然後關閉了遠端模式。
琳妮看了看微弱的能量條,沉默中似乎在醞釀什麼決定。
歷經五個小時的跋涉,陳放趕回相約的地點,可是霹靂蜂卻不在了,那部殘破的遠端機甲也不知所蹤,不過地面上仍然留下一些痕跡,足以證明陳放所言屬實。
可是看到琳妮的失落,陳放實在不忍心離去,同情道:“我沒有耍你,霹靂蜂之前是在這兒的。”
“你認為我是蠻橫無理的人?”琳妮從未懷疑過陳放,當初說的不過是句氣話。霹靂蜂如果沒有得到援助,絕無可能擺脫蟲族的追擊,而她如果不是得到援助,現在也成為蟲子的宵夜了,陳放在無償的幫助她和她的團隊,有什麼理由向她說謊?
陳放實事求是的說道:“我沒這麼認為。”
琳妮繼續說道:“你以為我不辨是非?無理取鬧,看不出來你是在幫忙?”
“我沒這麼認為。”陳放機械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解釋呢?”琳妮話鋒突然一轉。
明明就是無理取鬧,陳放並非小氣的人,對方是女人,又遇到難處,遷就一下又何妨?他就是這麼想的。
“要不要我幫你說出來?。”沒有等待答覆,琳妮繼續說道:“你遷就我,是不屑於和女人一般見識,你是在同情我。你幫我們改機甲,為什麼不收報酬?難道你不需要錢?”
起初,琳妮認為陳放不缺錢花,便沒有在意。過去的幾個小時,她看到陳放買不起晶油,看到陳放用壓縮餅乾充飢,明明經濟遇到了難處,卻不肯收取應得的報酬,拖著脆弱不堪的體質,卻比健康的人更加堅強,那種堅強讓人感覺心疼,莫名的衝動襲上琳妮心頭,不吐不快。
陳放沉默不語,難道要他說出自己生命將盡,無意索取什麼。陳放喜歡被人需要的感覺,可是在傭兵的世界裡,這種想法只能引來嘲笑。
宣洩之後,琳妮恢復到以往的冰冷。
“別把我當作傻瓜,我看不懂數字化模式,但是能看得懂能量條,你的處境艱難,能量耗盡以後,你的體質很難獨自生存。我也一樣,一個人無力救回同伴,合作是最好的途徑。”
“如果我不是這麼認為呢?”陳放試探道。
琳妮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假如你拒絕,我把攜帶的晶油全部留給你,當作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從此我們兩不相欠。這麼說可能有些牽強,晶油不能和生命相提並論,不過,我現在能給的只有這麼多,而且,我們應該沒有機會再見了。”
陳放想了想說道:“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來,只要有足夠的能量,我就能獨自做任務,你把底線告訴我,不怕我會拒絕你?”
琳妮不卑不亢道:“要是你認為我除了多帶了幾罐晶油之外,一無是處,我們沒有合作的必要。我不像你那麼偉大,即不會施捨別人,也不會接受施捨,我習慣交易。”
陳放撓了撓頭,分析道:“明白了,你提供給我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只有晶油。第二個選擇即有晶油,又有同伴,怎麼看都是第二種比較划算,這種鬼地方一個人很難生存,我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琳妮心急如焚,催促道:“既然你接受了,那就要守規矩,我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聽別人說廢話。我還有兩名同伴需要拯救,務必要抓緊時間。”
“這個,不是說合作麼?為什麼要守你的規矩?”陳放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若是霹靂蜂在場,怕是當場就要笑翻。
此話被琳妮列入了廢話的範疇,所以沒有解釋,才轉眼的功夫,她為魚人更換了新的能量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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