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這也太生猛了,整天對著這些數字,你就不感覺無聊麼?別告訴我,你明白這些數字的意思。”無聊的人是安迪,儘管對資料師懷有一定程度的敬畏,他始終認為陳放有裝b的嫌疑,可能是兩人太熟悉的緣故。
“我不感覺無聊。”等待演算的時候,陳放笑嘻嘻的解釋。
無論是什麼樣的職業,如果本身對這個職業缺少興趣,都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身為頂的資料師,又怎麼會對數字感覺到無聊呢。
“那你說說,這些數字都代表什麼意思。”安迪想了想,感覺這個工程量貌似過於驚人,隨即變卦道:“你乾脆說說,你到底在計算什麼。”
“我認為伊拉諾的爆炸只不過是一個前奏,接下來還將有更多的爆炸,我在計算各種可能發生的機率。”等待結束,陳放迅速在終端上輸入了另外的一組指令。
“你瘋了。”安迪連連搖頭。
“你能不能告訴我,假如在伊拉諾連續發生這種規模的爆炸,會造成什麼樣的效果。”陳放又一次開始等待演算。
“這要視乎地殼的結構,以及星球內部的構造,以及礦物成分,通常來說,會造成板塊的變動,最大的可能是引發地震,火山爆發等等,不過,這些都取決於星球的構造,除非獲得伊拉諾的板塊構造,不然很難作出判斷。”安迪的答覆很簡單,大概是不願意為了這種毫無意義的推論浪費腦細胞。
“爆炸有沒有可能在星球表面造成很深的裂縫,然後,整個伊拉諾星從中間裂成兩半。”陳放小心的啟發。
“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安迪遲疑了片刻,承認道:“好吧,你首先要將星球看做生命體,凡是生命體都具備一定的癒合能力,受創不大的時候,能透過本身的應力癒合,但是當破壞達到一定程度,癒合的能力便會實效,甚至朝相反的方向發展。打個比方,假如你的手指劃破一道口子,細胞和血液本身就能促使傷口癒合,可是將這種傷害放大,你要是被人刺穿心臟,修復能力就起不到原來的效果,生命會迅速的流逝。”
“我能不能簡單的理解為,爆炸製造出足夠程度的裂痕,星球本身的應力就會失效,伊拉諾就有可能從中間裂開。”陳放不耐煩的打斷。
“不僅是失效,是向相反的方向發展,自轉將加劇分裂的趨勢,不過這種推斷僅僅是種理論上,爆炸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我說,你就不能停一停嗎?驗證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安迪惱火的嚷嚷。
陳放又一次開始輸入指令。
三天後的凌晨,伊拉諾發生第二次爆炸,與第一次差不多,爆炸發生在山區,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值得留意的是,爆炸的仍然發生在地底,至少兩千米的深度,從畫面來看,大地都在為之震顫,相比之下,地面上的那朵蘑菇雲不過是冰山浮出水面的一角而已。
第二次爆炸原本能引起反恐小組的一些重視,不過沉寂良久的恐怖分子卻突然有了音訊,資訊十分簡單,和上次一樣彈在國安局的資料終端上,三個字“修難星。”
目前遠端艦隊近半的兵力都駐留在修難星休整,而陳放的老丈人,傲迦帝國的無大元帥之一,如今也停留在修難星,正和阿圖魯較勁呢。
有了這個突發事件,伊拉諾的爆炸自然不值一提了,陳放悄悄望去,未婚妻似乎很焦急的樣子,這也不算奇怪,換成誰的老爸都會心急。
“奇怪,恐怖分子好像忘記了什麼?”喬男悄悄自語。
“他們沒有提條件。”一個腦袋挺大的傢伙搶答。
“恐怖分子提過,他們的要求是讓我們撤銷遠征。”國安局長臉色陰沉,雖然都是為國效力,政見不同是常有的事,本次出征,他從一開始就表示反對,可惜擰不過國務卿的大腿,只能保留意見。相比於元首受到的輿論攻勢,出征給國安局造成的壓力可是實實在在的,別說恐怖活動這面懸在頭頂的巨斧,光是接連不斷的遊行示威就讓他焦頭爛額。
“這個要求好像~”大腦袋仁兄話才說到半截,欲言又止,這個要求似乎並不過分,在旁人看來,傲迦帝國的遠征純粹是赤裸裸的侵略行徑,對方的要求不過是要求停止侵略而已。
“傲迦帝國絕不會向恐怖主義妥協。”拉赫不容分辯的插入,發展到現在的階段,傲迦帝國在輿論方面反而佔據優勢,恐怖威脅的出現,足以證明被攻擊的國家或多或少的和恐怖分子存在某種聯絡。
“受到恐怖襲擊的國家很多,傲迦帝國並非唯一,恐怖分子往往打著似是而非的旗號蠱惑人心,諸位都是深明大義的學者,應該明白,無論什麼樣的藉口,都不能成為恐怖活動的理由。我國情報局經過多年的努力,終於找到一些國家與恐怖分子勾結的證據,這才果斷的採取行動。諸位,恐怖分子日漸猖獗,頻繁製造駭人聽聞的慘案,可是各國政府卻對他們無可奈何。這就說明,單純的將矛頭指向恐怖分子無濟於事,他們之所以猖獗,正是由於一些別有用心的國家在幕後支援。這些邪惡的國家就是滋生恐怖主義的溫床,是恐怖分子的保護傘,要給予恐怖分子重創,首先就要打擊這些邪惡的國家,掀掉滋生恐怖活動的溫床。”作為本次遠征的策劃者,國務卿站了出來,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別說一干學者,就連知道些內情的陳放也感覺熱血沸騰。
這些理由雖然不能掩蓋外公為帝國牟利的現實,可是絕非謊言,帝國艦隊遠征期間,別看眾多國家一個個裝作道貌岸然,有的不置可否,有的橫加指責,實際上各有各的想法,誰都知道有些國家不那麼幹淨,可惜有國際公約限制,加上不願意勞命傷財的和恐怖主義較勁,才寧願選擇旁觀,一旦戰爭爆發,他們反而不吭聲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大家都做君子,只能讓恐怖分子有恃無恐,總要有人出頭做壞人,如果說傲迦帝國是第一個挺身而出的國家,國務卿就是第一個站出來對抗恐怖主義的人,無論成與敗,他都是先驅。
傲迦帝國作為超級帝國,也是受到恐怖威脅最多的國家,既然決定做壞人,就沒必要給自己立牌坊,該撈的油水就撈。
國務卿的發言不單校正了傲迦帝國出兵的緣由,也表達了帝國對抗恐怖主義的決心,會議廳內掀起一次不大不小的高潮,氣氛空前熱烈,許多一直混事的學者也紛紛獻計獻策,但是仍然沒有突破。兵來將擋,誰來土埋。在恐怖分子正式發動襲擊以前,反恐小組只能做出以上對策,打擊恐怖活動最大的困難就在於,政府永遠處在被動的地位,帝國方面唯一能獲得主動的方面是排查。
等待會議結束,陳放立馬找上未婚妻,畢竟涉及到岳父大人的安危,就算一時半刻想不到對策,總得做點什麼。
雖然不喜歡軍團生活,陳放還是有為人女婿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