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信心面對工黨的挑戰,贏得接下來的大選,我將會和之前的數年一樣,帶領英國完成戰後重建,重新達到巔峰,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理想,那就是永遠為大英帝國服務。”溫斯頓的發言就像是大選宣言,只可惜用錯了地方。
在波茲坦發表競選宣言沒用,應該在國會的發言臺,或者是電臺上,才能得到想要的效果。
“美利堅不會缺席接下來的任何國際活動,將積極融入到國際活動中,發揮應有的作用,這也是羅斯福總統給我的忠告——”杜魯門的底氣不足,還需要羅斯福的加持。
“俄羅斯在世界大戰中做出了無與倫比的貢獻,我們消滅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德軍,將整個世界從德軍的鐵蹄下拯救出來,接下來我們還會將槍口對準日本,完成對日本人的復仇,所有俄羅斯的敵人,終將被俄羅斯征服。”大鬍子的發言強硬無比。
不和諧的聲音還是出現了。
“俄羅斯決定放棄《日俄互不侵犯條約》了嗎?”
新聞釋出會是在塞琪琳霍夫宮門前的草坪上進行的,參加新聞釋出會的記者有數百人之多,各國稍有影響力的報社,都向波茲坦派出了採訪團隊,尼亞薩蘭電視臺甚至弄來了一輛新聞轉播車,對新聞釋出會進行現場直播。
《日俄互不侵犯條約》並非沒有意義,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俄羅斯和日本之前簽訂合約,有利於俄羅斯將所有精力轉移到歐洲戰場,避免了兩線作戰的囧境,以俄羅斯的實力,如果雙線作戰,搞不好現在已經無了。
這個和約其實也是對西線盟軍綏靖政策的報復。
西線盟軍禍水北引,想盡一切辦法讓德國攻擊俄羅斯,俄羅斯人不可能不知道。
大鬍子不是隱忍的性格,有仇不會隔夜,英國既然可以禍水北引,那俄羅斯也可以和日本恢復和平,讓日本可以心無旁騖的發動太平洋戰爭。
至於什麼時候放棄,那還不是大鬍子一句話的事。
當然這對大鬍子的個人形象,以及俄羅斯的國家公信力是否會造成影響,那就不好說了。
“你是什麼意思?你是哪個報社的記者?你想說什麼?”大鬍子的目光,可怕的就像要吃人。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在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裡提起這件事,這都不是添堵,而是往俄羅斯人的傷口上撒鹽。
在場的不僅有記者,還有數量眾多的安保人員。
那位記者還沒有回答大鬍子的問題,幾名俄羅斯方面的工作人員就向記者衝過來。
“我是《法蘭克福日報》的記者,我有西線盟軍司令部簽發的採訪證。”記者驚慌失措,胸前吊牌成為他唯一的護身符。
這就對了,也就德國記者會在這個場合揭大鬍子的傷疤。
大鬍子抬手製止想要將記者拖走的工作人員,不想製造更大的話題:“我知道你想說俄羅斯和德國之間也存在過《俄德互不侵犯條約》,不過可能你忘了,正式因為你們德國人背信棄義,德國和俄羅斯之間才爆發戰爭。”
話說到這個份上,新聞釋出會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必要,羅克回到駐地之後沒忘記關心記者的安全,提醒巴頓及時將記者送走,避免發生更多意外。
“那記者會有生命危險?不至於吧?”巴頓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
“1934年俄羅斯有億人,到1937年的第二次人口普查,俄羅斯只剩下億人,三年之內人口不僅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600萬——”羅克對大鬍子很瞭解。
34年到37年間,俄羅斯沒有爆發戰爭,也沒有大規模自然災害,正常情況下,每年人口自然增長的資料都不止600萬。
之所以不增反降,跟俄羅斯的大清潔有分不開的關係。
“那確實很有必要。”巴頓充分認識到俄羅斯對於生命的態度,這麼看,那記者還真是主動求死。
這也不能怪大鬍子殘暴,換成羅克,如果有記者敢在公共場合對羅克提出這樣的問題,那布拉德辦公室也會把記者的祖宗十八代調查的清清楚楚。
當然了,生命是否有危險,就取決於提問的動機。
如果是無心的,那後果還不會太嚴重。
如果是故意的,那多半也會人間消失。
大鬍子對羅克還是挺重視的,將羅克安置在無憂宮。
無憂宮是18世紀德意志王宮和園林,位於波茨坦北郊,是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模仿法國凡爾賽宮修建的,整個宮殿佔地面積為90公頃,因建於一個沙丘上,故又稱“沙丘上的宮殿”。
無憂宮是18世紀德國建築藝術的精華,全部建築工程延續時間達50年之久。
幸運的是,無憂宮至今沒有遭受炮火的轟擊,儲存十分完好,這讓羅克充分感受到了德國建築藝術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