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德國人的戰鬥意志也沒有宣傳中的那麼強,當身處絕境時,縱然投降也有被報復的風險,德國人還是選擇十分之一的可能性,因為頑抗到底一定會死, 連十分之一的希望都沒有。
為了勸說保盧斯投降,崔可夫承諾保盧斯,投降的德軍會得到正常俘虜待遇。
俄羅斯人兌現了承諾,並沒有將戰俘全部處決,而是送進戰俘營接受勞動改造。
俄羅斯人絕對不是聖母,91000名德軍戰俘只有大約6000人在戰爭結束後活著回到德國,機率還不到十分之一。
保盧斯做得更絕。
小鬍子多次拒絕第6集團軍投降, 一心讓包圍圈內的27萬軸心國部隊去死,保盧斯對小鬍子的恨意無以復加, 在投降之後,保盧斯發表反小鬍子宣言,配合俄羅斯宣傳機構對德軍進行宣傳,炮兵上將瓦爾特·馮·庫爾茨巴赫甚至提議從德軍戰俘中組建一支部隊加入盟軍作戰,這個提議被大鬍子拒絕。
開玩笑,人力無極限的俄羅斯根本不缺這點人。
大鬍子更怕把步槍還給德軍戰俘之後,德軍戰俘會反手背刺。
叛徒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得到真正的信任。
無論如何,持續近五個月的伏爾加格勒戰役結束了,參戰雙方共派出500萬人參與這次戰役,大約100萬人在戰爭中死亡,受傷人數大約250萬人次,軸心國損失了大約四分之一兵力,從此喪失了在俄羅斯戰場的主動權。
伏爾加格勒戰役的意義深遠,經此一役,即便最悲觀的人也開始認識到,勝利的天秤正在向盟軍傾斜。
這一點其實在東亞和北非早已發生, 只不過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俄羅斯,所以忽視了盟軍在這兩個戰場對軸心國的反攻。
就在保盧斯投降的一個星期前,盟軍攻佔西貢最後一個區域,西貢的戰鬥全部結束,山下奉文及麾下2.3萬日軍向盟軍投降,日本南方軍全軍覆沒。
和伏爾加格勒戰役相比,盟軍對西貢的進攻輕鬆很多,根本沒有所謂的巷戰發生,絕大多數日軍死於鋪天蓋地的轟炸,躲在廢墟和下水道里的日軍,根本沒有和盟軍貼身肉搏的機會。
德國人憑藉精良的武器,和訓練有素的部隊,在伏爾加格勒和俄羅斯人打的有來有回,互有勝負。
西貢完全一面倒,日本人所謂的戰車部隊,在盟軍強大的裝甲部隊面前不堪一擊,而且日軍面對和德軍一樣的困難,坦克部隊因為缺少油料必須謹慎使用,這嚴重削弱了日軍戰車部隊本來就不多的戰鬥力。
安琪在戰前就制定了完美的作戰計劃, 在最大距離上充分發揮盟軍的火力優勢,不給日軍陣地進攻的機會。
這一點要做到說容易也容易, 說難也難,關鍵看後勤是不是夠充分。
圍攻西貢期間,盟軍平均每天要消耗1.1萬噸炮彈和航空炸彈,安琪最開始調動了1500門重炮,半個月後重炮的數量增加到4500門,憑藉數量眾多的火炮,盟軍就可以將盤踞在西貢的日軍部隊全部轟殺。
山下奉文沒想到安琪居然用這種方式向西貢展開進攻,戰前的佈置徹底失敗。
日軍為了抵消盟軍的火力優勢,在西貢地下挖掘了密密麻麻的地道,試圖利用地下交通網對盟軍進行襲擊。
安琪透過法國人得到了西貢的地圖,日本人的地道,是基於西貢地下水網體系修建的,盟軍對付日本人的地道很簡單,要麼直接使用水泥封死,要麼使用炸藥將地道出入口炸燬,美軍在對付日軍的時候甚至使用了毒氣,這為安琪開啟了新思路。
生物戰的歷史由來已久,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毒氣就被參戰各國廣泛使用,戰後《日內瓦公約》明確對生物戰進行限制,日本不是《日內瓦公約》的簽約方,自然不會遵守這方面的規定。
在馬來戰役期間,日軍就曾經有過使用毒氣的先例,給英印部隊造成重大損失,現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美國人這是在為大英帝國報仇。
“我們有情報表明,美國人和日本人都在瘋狂進行生物研究,日本人尤為過分,在東亞秘密進行活體研究,方式極為殘酷——”衛生部首席顧問蘇冼主動向羅克彙報,南部非洲在生物方面的研究也很發達,區別是南部非洲研究怎麼救人,日本研究怎麼殺人。
“對付惡魔,就得使用魔鬼的方式,日本在遠東有一支部隊,專門從事生物方面的研究工作,告訴安琪,凡是參與過生物研究的日本人,要徹底清算他們的罪行。”羅克在這方面,對於日本人和美國人實在是太瞭解了,731,得克里克堡,以及遍佈全世界的生物研究所——
和小鬍子一樣,日本人和美國人的這些行為,都是紅果果的反人類。
所以讓美國人對付日本人最合適,以毒攻毒。
“安琪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日本人。”馬丁也是看著安琪長大的,對安琪很瞭解。
不需要羅克命令,安琪也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