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拿出來的酒居然是開普敦生產的葡萄酒,喬毅是南部非洲人,勒梅用南部非洲產的酒招待喬毅,還不如美國生產的威士忌。
不過酒的確是好酒,很快一瓶就喝光,勒梅又開啟第二瓶。
“當我把燃燒彈扔到居民區裡的時候,雖然我知道日本人死有餘辜,但我還是有種罪惡感,我們這兩天的轟炸,炸死了多少人,一萬?還是兩萬?”勒梅對於燃燒彈的威力還是估計不足,這兩次轟炸給日本造成的損失,最起碼在五萬人以上。
人倒是其次,關鍵是對日本工業造成的打擊。
名古屋是日本飛機的主要產地,吳海軍工廠是聯合艦隊的搖籃,東京雖然是日本的首都,不過在攻擊順序上,還是要排在名古屋和吳海軍工廠之後。
“千萬不要這麼想,我們和日本的作戰,是為了拯救更多人,想想被日本人屠殺的那些俘虜和平民吧,我們殺死一個日本人,說不定就可以拯救五個人甚至十個人,你把炸彈扔下去的時候,不要想著會殺死多少人,想想在珍珠港被日本人殺死的水兵,以及在巴丹半島被日本人虐殺的那些美菲聯軍士兵吧。”喬毅拍著勒梅的肩膀哈哈大笑,跟日本人講什麼道德啊,他們不配。
日本人的一貫邏輯就是我強我有理,你弱你活該,落後就要捱打。
既然鄰國虛弱的時候,日本人可以趁火打劫。
那麼南部非洲實力明顯強於日本,日本現在捱打也是活該。
“是的,我就是這麼想,要不然我可能就瘋了。”勒梅苦笑,他做不到喬毅這麼灑脫。
軍人的戰後心理創傷,一直以來都是很嚴重的問題。
以前這個問題並不被人們重視,後來約翰內斯堡醫學院的一位教授提出後,人們才開始關注這個問題,塞班島就有這方面的專業醫生,為官兵們解決類似的心理問題。
勒梅沒有去找醫生,而是找喬毅傾訴,他大概認為只有懦夫才會出現這方面的問題。
“走吧,我們一起去找點樂子,你的確是需要調節一下。”喬毅主動拉勒梅出門,塞班島找樂子不一定要去飛行員俱樂部,島西邊的沙灘上有的是樂子。
南部非洲的娛樂業很發達的,島上不僅有電影院還有遊樂場,而且官兵們還能進行體育活動,足球最受兩國官兵歡迎。
南部非洲足球就是常見的英式足球,美國人說的“足球”,指的是橄欖球。
南部非洲足球很出色,N聯賽已經成為全世界賽制最完善,對抗最激烈,技術水平最高,最具觀賞性的比賽。
塞班島的美國官兵,之前很少接觸過英式足球。
一項運動能流行起來,肯定有著獨特的魅力。
在來到塞班島之後,很多美軍官兵很快就被足球所吸引,然後以美軍官兵組成的球隊,就在賽場上被南部非洲官兵各種花式血虐。
美國大兵肯定不服,南部非洲人擅長英式足球,有本事咱們玩橄欖球。
來就來。
南部非洲官兵低估了美國人運動天賦。
於是在橄欖球賽場上,美國人終於揚眉吐氣。
勒梅和喬毅不玩橄欖球和足球,這兩項運動都太累。
喬毅邀請勒梅去玩檯球,這項運動在歐洲被譽為紳士運動,到了南部非洲就被改造成老少皆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