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幸喜地點點頭:“這法子跟仙法差不多,真是神奇!難怪物侯爺破案如神了!”
宋芸兒嘻嘻一笑,俯下身子,低頭檢視這棺槨內壁,隨即,從懷裡拿出一疊白紙,然後拿出了一小瓶漿糊,在紙上薄薄地塗了一層,涼了一會,等它半乾後,粘附在手印上,一一提取了手印。
隨即,宋芸兒仔細檢視了賢妃娘娘遺體的砍切創口,尤其是在骨骼上形成的切口。這切口各有不同,宋芸兒根據以前楊秋池所教,對不同的切口進行了比對分析,一邊觀察一邊給太子解說,聽得太子連連點頭,也是滿臉興奮之色。刑名師爺在一旁詳細作了記錄。
勘查完畢,三人出了墓道,吩咐羽林衛封閉了墓道口。隨後,拘捕了紅鐵塔等幾位留守的幾名錦衣衛,進行了審訊。
審訊完後,太子撥出一隊羽林前衛,替代錦衣衛擔任賢妃陵看護。隨後啟程返京。
回到京城,太子和宋芸兒直接回了楊府,將勘察情況向楊秋池說了之後。楊秋池立即作了進一步部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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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客廳。
紀綱鐵青著臉坐在客廳正中,盯著兩邊的幾個錦衣衛高官們,正聽著他們的彙報。
一個官員額頭冒著冷汗說道:“太子的羽林前衛接管了楊侯爵府之後,佈置在最裡面的,都是他的親信和護衛隊,我們在羽林前衛裡的人根本靠不近邊。所以……所以不知道太子有什麼動作……”
另一個錦衣衛官員道:“是啊,太子這一次非常狡猾,他去天牢刑場提審王司彩他們的時候,只留下他的親信之人,連管監和監斬官都不能靠近。更別說我們佈置在天牢裡的眼線了……所以,也不知道他都問了些什麼,後來這王司彩就被皇上赦免了凌遲。改為絞立決。從這一點來看,這王司彩肯定說了些什麼,但內容不知道。”
紀綱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更是難看。
見紀綱這付模樣,眾官員知道,紀綱是惱怒到了極點了,但這彙報還得繼續,有一個官員道:“離開天牢,太子又回了一趟楊府,佈置了警戒。然後帶著一隊羽林前衛和他的護衛隊,星夜兼程趕往山東。先到了臨城驛站,我們進不去,所以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接著又到了縣賢妃陵,進行了勘查,並用一小隊羽林前衛替換了我們派駐賢妃陵的兄弟們,還將幾個兄弟給拘捕了。說是涉案需要調查……”
紀綱冷聲問道:“他留下了哪幾個人?”
那官員說了那幾人地名字,紀綱的眉頭幾乎鎖到了一起,自言自語道:“莫非……太子察覺了些什麼?”
那官員點點頭:“很有這種可能,這幾人都是當時……參與了的人……”
紀綱問道:“這太子還有什麼動作?”
其他幾個官員相互看了一眼,一人道:“太子今天一大早就進了皇宮,到了皇上地乾清宮裡。至今還沒出來。”
“楊家呢?有什麼動靜嗎?”
那官員尷尬笑道:“咱們的人都已經撤出來了,所以裡面的訊息不清楚。”
其實這都是紀綱的錯,當時自以為自己的捏造陷害已經將楊秋池打入了萬劫不復得境地,不可能翻身了,為了防止楊秋池利用護衛隊進行頑抗。他下令撤回楊秋池身邊的所有兩百人護衛隊。所以,除了南宮雄、夏萍等十多名願意與楊秋池同生共死的死黨之外。其餘地護衛隊全部撤離了楊府。
等到明成祖決定任命太子負責重查此案時,紀綱才發現自己失策了。在楊府已經沒有了自己的眼線。
不過,紀綱雖然氣惱,卻並不著急。王司彩、順妃和顧府尹都被處死了,死無對證,自己捏造地謊言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紀綱想了想,道:“叫衙門裡當時參與賢妃陵行動的幾位兄弟先出去躲躲,等事情過了之後再回來。就說是我派去外省執行公務去了。”
那官員答應了,起身出門,剛到門口,就聽到北鎮撫司衙門裡亂哄哄的。大批的羽林前衛軍隊湧了進來,把守了各個路口。
那官員都嚇呆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