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笑了笑,不過他心裡也還沒底,從現在情況來看,並沒有發現留下了什麼有價值的痕跡,唯一的指望就是看看能不能從這扇進出的窗戶上發現一點線索。
楊秋池讓雷捕頭等人出去,讓南宮雄將物證勘查箱拿了進來,關上房門,戴上手套,先檢查了那剩下的一把雌雄寶劍,劍上沒有發現血跡。
從物證勘查箱裡取出指紋刷,小心地在那扇窗上裡外有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都仔細刷了一遍,發現了數枚指紋,這讓他十分的興奮,一一提取。
接著,又刷了雌雄寶劍各處,提取了數枚指紋,然後測量寶劍的寬度和厚度。
隨即,他又拿出微型數碼相機,對現場情況和痕跡進行了拍照,然後提取了各處的血痕以供檢驗。
再仔細觀察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他有價值的證據或者痕跡。
楊秋池推開房門出來,吳慈仁迎上來,緊張地問道:“楊爵爺,可有什麼發現嗎?”
楊秋池搖搖頭,對右布政使吳慈仁道:“吳大人,小弟想去重新檢驗一下令嬡的屍身,不知可否?”
“行行!那是應當的。”吳慈仁連聲道,“小女的屍身現在停放在靈堂裡,咱們走吧。”
楊秋池微微一怔,說道:“靈堂開棺不太好吧。”
“那……那怎麼辦?”
“你找個藉口拉個幕帳,擋住棺材,然後將棺材抬到一間單獨的房間裡。”
“好好,就說要念經文。怎麼樣?”
“嗯,怎麼都行,儘可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就行了。”
過了一會,吳慈仁匆匆回來,說道:“爵爺,已經弄妥了,爵爺請。”
楊秋池等人跟著吳慈仁來到靈堂旁邊的一間廂房裡,巧貞小姐還未入殮。躺在一塊殮板上,蓋著一席白布。
楊秋池輕輕揭開白布,露出了一張年輕少女白淨的臉龐,靜靜地躺在那裡,一頭烏黑地長髮披散著,眼睛微闔,彷彿已經睡著了。
楊秋池心中很是感慨,多麼年輕的生命。花季般的年華,就這樣凋零了。每次驗屍,遇到年輕少女,楊秋池總是不由自主升起一種對生命的感慨。
吳慈仁等人已經退了出去,廂房裡只剩下楊秋池和宋芸兒。
楊秋池輕讓宋芸兒幫忙將巧貞小姐的衣裙解開。體表檢查,在咽喉部位,有一處水平位置扁平的窄窄創口,這就是前面驗屍的忤作穩婆所說的那處致命傷。
其他部位,果然沒有明顯地傷痕,按照法醫檢驗常規。對處女膜進行檢驗,確定吳巧貞依然是處女。
楊秋池取出探針,小心地插入咽喉處傷口,不由自主咦了一聲。
宋芸兒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這處創口刺斷氣管,刺穿脊髓。刺入小腦,因此,吳巧貞是瞬間死亡的,根本來不及呼救,氣管聲帶被刺斷,也沒辦法呼救。兇手心狠手辣。出手狠毒之極,而且刺擊部位準確,一擊致命。”
宋芸兒也皺了皺眉:“這兇手好不厲害。”
“是啊,吳巧貞會武功,卻被對方一招制命。說明兇手很可能是個職業殺手。”楊秋池道,將探針抽出來。“芸兒,你判斷一下兇器。”
宋芸兒仔細觀察了一下死者咽喉部創口,說道:“這創口雙銳角,創壁光滑,創腔內無組織間橋,應該是一把雙刃銳器。”
“很好,你估擊這銳器會是什麼呢?匕首?還是劍?”
“這不好說,從你剛才用探針插進創腔的長度情況來看,兩者都有可能。”
楊秋池點點頭,將探針又插進創腔裡,放開手,指著露出創口的那一節探針,問道:“芸兒,你發現這創腔有什麼特點了嗎?”
宋芸兒左右瞧了瞧,也咦了一聲:“奇怪,怎麼是從下往上斜刺進入咽喉的呢?這出招的姿勢可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