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說道:“你剛才的話洩露了真相,不過,這還算不上真正的證據,我不能用這個證據來證明你犯罪,尤其是殺人罪。”
圓通一喜:“對啊!就算我說漏了,你也沒證據定我的罪。”
“嘿嘿,呵呵呵。”楊秋池盯著好,帶著幾分譏笑,說道:“不需要再找別的證據了,因為我有把握你自己認罪,你信不信?”
圓通一愣,沒有證據還讓自己認罪,自己又不是傻子。
楊秋池吩咐將圓妙帶上大堂,圓通一聽就傻了。
圓妙帶著腳鐐、木枷進了大雄寶殿,跪在地上的圓通看見圓妙這樣子,低喚一聲,掙扎著要站起來。兩邊的錦衣衛在她腰眼踢了腳,圓通慘叫了一聲,又軟倒在地。
圓妙看見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圓通,上前幾步,一雙妙目傻傻地看著圓通,猛地回過身,踉蹌兩步,咕咚一聲跪在楊秋池的公案前:“大人!圓慧是我一個殺的,你們不能抓圓通,她與這件事沒有關係,那時候她已經下山化緣去了!她不知道這件事的。”
“是嗎?”楊秋池端坐在公案之後,看著圓妙說道:“圓慧真的是你一個人殺的?”
圓妙一個勁點著頭,一雙美目已經湧滿了淚水。
“那你說說,你扼死她的時候,把她的哪一隻手掙脫了臼?”
圓妙遲疑了一下,含著淚看著楊秋池。試探著說道:“左手……”見楊秋池面露譏笑,趕緊又說道:“不不。我記錯了,是右手……”
楊秋池也不點破,繼續問道:“你把屍體抬到山頂偽造現現場的時候。圓慧地屍體是趴著的還是仰地?”
圓妙抬頭看著楊秋池,遲疑了一下,說道:“是……是仰著的……”
“嗯?”楊秋池一臉譏笑。
“不,不。是趴著的……”
楊秋池哈哈笑了,又問:“那你為什麼要把圓慧地屍體趴著放在地上?”
“我……我猜想兇手可能喜歡從後面……所以趴著放的……”
“哈哈哈。”楊秋池忍不住大笑起來,看著圓通,只見她臉煞白,心疼地看著圓妙。
楊秋池繼續問道:“當時屍體是穿著衣服的還是光著身子不穿衣裙?”
圓妙已經感覺到自己說得不對了,嘴唇哆嗦了一下,說道:“是……是全身光著沒穿衣裙……”
“那她的衣裙你扔到哪裡去了?”楊秋池臉一板,問道。
“我……我扔到草叢裡了。具體扔在哪裡……我想不起來了……”
楊秋池一拍桌子,“胡說八道!死者圓慧雙手根本沒有被擰脫臼,山頂偽造地現場上她是仰面躺著的而不是趴著地,還有。她的衣裙雖然被解開了,卻沒有脫下來。所以不是光著身子不穿衣裙!”
頓了頓,楊秋池續道:“你這麼文弱的一個小尼姑,根本不可能殺得了圓慧,也沒有去過山頂現場,你之所以大包大攬,是想包庇罪犯!”
圓妙哭泣著說道:“大老爺,我都認了罪了,你就抓我走吧,有人認罪不就行了嗎?”
“哼!”楊秋池冷冷說道,“你以為我和那些昏官一樣嗎?告訴你,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會放縱一個壞人!”
楊秋池轉頭看了看她身後不遠處跪著的圓通神情淒涼,不知道在想什麼,便嘿嘿笑了兩聲,目光收回來,嘆了口氣:“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肯自願認罪,本官就此將這案子了結了也未嘗不可。但是,你知不知道,殺人是要嘗命的?”
圓妙淒涼一笑:“貧尼知道,貧尼願意為圓慧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