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骷髏身體上的骨骼被勒斷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被壓迫的咯嘣作響。
李昂伸出手掌，貼在骷髏的額頭，探查著他的資訊——他想試試能不能透過讀魂的方式，獲取這傢伙的記憶。
“咦？”
李昂詫異的挑了挑眉毛，骷髏的記憶很簡單，沒什麼新奇的東西，除了各種詛咒和詛咒儀式之外，只有關於他身份的描寫。
“你叫古蘭德，是亡靈法師，曾經在巴黎城中擔任巫師公會的高階祭司職位……
哦，對了，你還有一個身份，幽靈議員。”
李昂嘖嘖稱奇，幽靈議員是個什麼職業？他以前聽都沒聽過。
難怪這貨能夠操控亡靈，原來是個幽靈啊。
不過，幽靈也是亡靈，這就有點尷尬了。
“咳咳，幽靈也算亡靈嘛。”李昂乾笑了幾聲，“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幫我解決了一個麻煩？”
說著，他緩緩收緊了手指，破魔鐵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骷髏古蘭德的表情變得愈發痛苦，喉嚨裡發出嗬嗬嗬的聲音，似乎在哀求著李昂放過它。
“別急著求饒。”
李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這人脾氣暴躁，做事又特麼不按套路出牌，你要是真想求饒，先告訴我你的名字，或者說，你是怎麼找上我的？
我這個人喜歡誠實守信，有問題儘管問，要是能滿足你呢，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咕嘰咕嘰！”骷髏艱難地吐出一連串晦澀的詞語。
李昂愣了愣，這玩意兒好像是用某種方言交談，而且說話的內容並非英文，也許跟自己剛才從那個骷髏腦子裡挖掘出來的東西有關？
不管了，既然它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肯定認識自己。
“你是在哪裡找到我的？”
李昂再次詢問道，“你應該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咕嘰咕嘰！”骷髏搖晃起了頭顱，示意李昂不用再多問了。
“呵~”
李昂冷哼了一聲，加大力度擠壓骷髏的頭顱，讓它無法動彈。
骷髏拼命掙扎著，但越是掙扎，破魔鐵鏈勒得越緊，骨骼傳來陣陣劇烈疼痛，如同萬蟻噬心般，令它慘嚎不已。
“說不說？”李昂皺著眉頭，“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千萬別想著耍滑頭，我這個人耐性很差，你要是敢矇混過去……”
“咕嘰咕嘰。”
骷髏張大嘴巴，努力喘息著。
李昂微微側臉，等待它繼續往下說。
片刻之後，骷髏的口型逐漸恢復，艱難說道：“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啥意思？”李昂瞪圓了眼睛。
骷髏眨了眨眼睛，再次艱難張嘴，卻依舊是“咕嚕”兩聲，含糊不清。
看樣子，它確實不會說普通話。
這倒有些麻煩了。
“你不懂普通話？”李昂問道。
骷髏搖了搖頭。
李昂揉了揉太陽穴，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蒐集到的資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在某個世界時，聽過這種鳥語，好像叫做日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