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落在會武樓前,面帶笑容的看向那名給自己扣帽子的年輕將領。
三品武夫強悍的氣機鎖定對方,讓對方如墜冰窖,冷汗瞬間便浸溼了衣物。
席嚴守連忙上前道:
「戈大人,此事是這周帆一人所為,我等絕不是來找大人麻煩的,還望大人息怒。」
席嚴守此時心中已經把那周帆罵了一萬遍,這心胸狹隘的軍二代,自己當初就不該答應老周,將他這紈絝兒子帶出來。
武洲會成為大離與南方爭鬥的中心,若是能在這裡混一些年。
那資歷便有了,日後的升遷自然便是一片坦途。
可這小子才剛來,就給自己惹事。
這位戈大人是你惹得起的?
自己這次帶人來會武樓可是有求於對方的,而不是對方應該來做什麼。
就如對方所說。
他的任務早已完成了,剩下的都是我們這些援軍的事情,可武洲的這些武夫桀驁慣了,又大多看朝廷不爽。
若是沒有這位折服武洲的戈大人代為引薦,怕是......
席嚴守想到這裡便是一陣頭疼,恨不得將這惹事的周帆軍法處置,自然也就更不會偏袒對方了。
本來就對這紈絝不喜,若不是對方老爹和自己從前生死之交,可不會答應帶著這禍害出來。
楚歌聞言一笑。
「席將軍見外了,本大人可沒有動怒,也懶得對一個廢物動怒。」
「不過,這種廢物誣陷上級,亂扣罪名,按照大離律法,可是不能輕饒的啊。」
「這......」
席嚴守聞言,出聲想要求情,畢竟這是好友的獨子,若是有了閃失,自己也難以向好友交代。
但當對上楚歌的眼睛後,席嚴守識趣的將話嚥了回去。
他明白對方是決意已定,不會再做
更改。
自己若還是出口,那之後求幫忙的事情也就徹底沒戲了。
只希望這位戈大人,能給那小子一條生路吧。
楚歌淡淡笑道:「廢去其一切軍中職務,貶為卒,並且此次鎮守武洲,其必須在最前線,與砶洲叛軍廝殺。」
「若趕脫逃,殺無赦!」
「若有包庇,給與特權者,殺無赦!」
兩個殺無赦,讓下方眾將皆是感到一陣膽寒。
以對方鑑察院檢校的職位,自然無法對朝廷大軍下令,但是其身上的那塊天侍金牌,可有著代表聖上的權威。
席嚴守心中嘆息一聲,恭敬道:
「是,大人,謝大人寬宏。」
若是那小子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或許能有所改變吧。
楚歌撤去威壓,周帆頓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看向楚歌的目光只餘下恐懼。
想到日後要在最前線,最危險的地方,與敵軍生死搏殺,周帆便是生出一股絕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