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頭。
就看到寧曦重重跪在自己面前,蘇麟被一口麵湯嗆的連聲咳嗽。
擱下碗,蘇麟連忙攙扶寧曦,可是小丫頭死死的跪在地上,就是不起來。
蘇麟拉也不是,扶也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先起來再說,別這樣。”
兩世為人,蘇麟還真沒經歷過這種場景。
兩行眼淚從寧曦臉上滑下,哽咽道:“我,我只想求公子一件事情……”
蘇麟皺眉道:“什麼事情都好商量,你先起來說話。”
“公子只要答應我,寧曦願意此生為婢為奴終身在伺候公子身邊。”
看寧曦這種情況,蘇麟也是心頭一緊,莫名其妙的,自己似乎又攤上大事了!
他只能鄭重的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答應你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就全力以赴的幫你,但是如果超過我的能力範圍,我也就只能盡力而為了。”
蘇麟小心翼翼的說:“這樣總行了吧?你先起來說話,到底是什麼事情?”
蘇麟深深的撥出一口氣,他雖然不喜歡麻煩,奈何麻煩總是回來找他。
聽到蘇麟如是說,寧曦這才在蘇麟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鬆了一口氣,蘇麟追問道:“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我想請公子高抬貴手,救我父親和兄長一命。”
“救人?”蘇麟眼神微咪,不出所料,這個小丫頭被賣到奴隸市場還真是有苦衷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父兄怎麼了?”
“三天前,邊軍來到家裡說我父親通敵叛國,當時就和我兄長起了衝突,兄長一時情急,打傷了三個邊軍士兵,卻被他們一擁而上,一位邊軍校尉還乘機打傷了我兄長,就把我父親和兄長一起抓走了。”
說著說著,寧曦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為了籌錢救人,我便籤了賣奴契約,之後就遇到了公子。”
想了想,蘇麟問道:“邊軍說你父親通敵叛國,有沒有證據?”
“他們……,他們在我父親的書房搜到很多封書信,說是,說是其中有幾封書信是一位橫國奸細寫給我父親的。”
“那就是有證據了。”
“書信被他們封存起來,裡面的內容只有我父親知道,我父親一直做藥材生意,交友很廣,那些書信卻也不一定就是他們所說的證據。”
蘇麟眼神微動,卻聽寧曦繼續說道:“不過昨天我父親的好友引薦了一位府衙的團練使主簿,他說需要一千紫金幣去週轉,想辦法將我父兄的案子拿到他們府衙裡,便能保住性命,或許還能將他們釋放出來,那一千紫金幣,昨天我也已經交給那位團練使主簿了。”
有些頭大,大夏國官場的門門道道,蘇麟根本就一竅不通,蘇麟只知道,除了皇室之外,就是大帥府的老爸最大了。
這件事要是擱在還沒跑路之前,蘇麟帶人打過去,再將人帶出來不過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可是現在,要想救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蘇麟低頭沉思了起來,看來最好的方法還是花錢消災。
“這樣好了,一會我陪你去見見那位團練使的什麼主簿,這名頭怎麼那麼繞口的?聽聽情況我們再想辦法,順道,我也要去府衙問問戶籍的事情。”
……
寧曦領著蘇麟離開夏市,穿過四五條大街,來到一家醫館門口,寧曦進去將父親的好友李大夫請了出來。
看到蘇麟,這位李大夫有些眼神也頗為不善。
寧曦款款道:“李叔,這位就是我方才和你說過的林公子,他願意幫我救出父親和兄長。”
蘇麟微笑點頭示意,卻一言不發。
這位李大夫似乎也不是多話之人,對蘇麟點了點頭,而後又對寧曦說道:“侄女,走,我們去問問楊主簿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一行三人,匆匆走向破曉城節度使的自治府衙。
蘇麟也憑著一些殘留的記憶拼湊破曉城的州府衙門的等級地位……
似乎是因為破曉城一城三國,三國分治,所以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府衙自治,除了邊軍各營的將軍,破曉城夏國的統治區都是由破曉節度使統轄,在節度使之下,又有三位團練使,至於這為團練使主簿,估計就是團練使的狗頭軍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