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是白玄弋將他救醒,醒來之後,每天早中晚針灸扎滿全身,將他已經失去活力的細胞和肌肉組織逐漸刺激,重新啟用。
在姜老爺子想要一人吞下飛釩國際的當天,董事會上最後一票透過的千鈞一髮,他出現了,他回來了。
並且,帶給已經勝算頗大的姜老爺子一個不算小的驚喜,那便是在姜家全力想要竊取湛胤釩的財富時,明叔已經背後將姜家的所有產業打壓。
大先生、二先生或許發現了,但他們覬覦更多的財富,早已經不把本已握在手中的財富看在眼裡。
而在竊取鉅額財富失敗後,姜家手裡的幾間公司已經到了苟延殘喘的最後時刻。並且,二位先生還被人以偷稅漏稅、涉嫌洗錢等商業罪被人匿名舉報。
在姜老爺子以為即將坐上親外孫的大位當天,他的兩個兒子被捕入獄,謀劃多年的局落空。
姜老爺子被人扶著離開集團時,人都傻了,無法接受這一切。
湛胤釩以雷霆手段收復失地後,重新入院,整個醫院高層、頂級醫療團隊大換血。
這一個月來,接受了數次大大小小的手術,身體恢復得不錯。
只是,大面積燒傷後的面板,終究會留下曾經遭遇過的痕跡。
沒有姜家的綢繆,他也不會快刀斬亂麻一舉解決處處壓制他的姜家族人。
心頭大患解決了,身體的康復,得一步一步來。
阿風輕敲門,走進病房,“湛總,您找我。”
“還沒她的訊息?”湛胤釩問。
阿風輕輕點頭,什麼話都沒說。
湛胤釩擺手,讓他出去。
阿風離開不久,七僧進了病房,低聲道:“湛總,全江城我已經翻了幾個遍,半點安小姐的痕跡都沒有。所以,我能肯定,安小姐已經離開了江城。”
湛胤釩語氣平靜,“查不到她外出的記錄?”
“安小姐的行蹤,我不確定是否被人刻意抹去,沒有任何記錄。飛機、高鐵、輪船,甚至火車,只要她選擇任何一項需要登記身份記錄的交通工具,就一定有相關資訊留存。我不確定安小姐是否是為了躲避當時警方的追捕,所以將行蹤做得那麼隱秘……”
“她沒那個能賴。”湛胤釩語氣冰冷。
七僧埋頭,但目前安以夏的痕跡確實沒有了,就好像這一年中,江城沒有這個人一樣。
“安家人可有說出什麼有用的資訊?”湛胤釩問。
七僧搖頭,“多方試探,高女士對安小姐的事確實一點不知。幾次試探,她與安二小姐的回答都沒有太大出入。應該是在南郊城外爆炸事件後的一星期,失去的聯絡。”
湛胤釩面色平靜,整個人平靜得令人發慌。
“你出去吧。”
七僧應著話,隨後又問:“湛總,高女士問,她們什麼時候能回安家,還問,能不能來醫院探望您。”
湛胤釩抬眼,停頓片刻後,“這個事情,你可以安排。”
七僧面有疑色,大著膽子再問:“是、是安排高女士等人來醫院探望?”
“可以,記得讓那個孩子也來。其他的事,你自行安排。”湛胤釩道。
七僧應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