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剛打算開口,卻被初念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你,你想問什麼問便是。”楚裳斂著眸道:“我……我堂堂正正,沒什麼可隱瞞的。”
“安寧自然不是說楚公主隱瞞了什麼,而是——”許安寧頓了頓道:“楚國與北國距離甚遠,甚至於如果要前往的話,勢必一路長途跋涉,楚公主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不得不說,許安寧的這個問題,著實問到了初念心裡面。
突然之間,她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因為許安寧是北國的靈女,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未必會是敵人。
“我……”楚裳突然之間有些啞然,甚至像是有什麼難言之影一樣。
半晌,她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自然是來參加秋秋和北王的大婚!怎麼,不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許安寧上下打量了一番楚裳道:“只是大婚之後,楚公主還要留在楚國嗎?”
又是一個無比尖銳的問題,就像是槍林彈雨一般打在楚裳的身上,讓她招架不住。
良久,楚裳咬著牙開口道:“秋秋若是希望我陪著,我便會陪著,她若是不需要我陪著我便……我便自己回楚國。”
“這樣啊——”許安寧拖了很長的一個音,娓娓道:“那安寧便等著看。”
這場三個女子的一臺戲就在許安寧最後一句話結束後散場了。
楚裳似乎還想要在說什麼,許安寧已經行了個禮,表示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便離開了輕川宮。
北天寒也有諸多公文處理,便先回了御書房。
整個輕川宮只剩下初念和楚裳兩個人。
她們似乎也沒有很久沒見,但初念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與楚裳的之間生疏了許多。
“秋秋,你剛才……”楚裳抿著唇,一雙桃花眼裡泛著薄薄的霧氣看著初念道:“你剛才為什麼不幫著我說話。”
“唉——”初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許安寧是楚國的靈女,昨天的時候我已經和她有所衝突,今天又……總歸是不好的。”
這裡理由只是她給楚裳的理由,而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雖然在初唸的內心深處,對於這種試探性的詢問楚裳的方式有那麼一絲愧疚,但是為了她心裡想要知道的答案,亦或是整件事情的真想,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
“啊。”楚裳的神情露出了一抹疑惑,半晌後道:“她已經和秋秋已經有所衝突了啊!”
“是。”初念點點頭道:“她在怎麼說也是北國的靈女,許多北國的百姓所信奉的人,今天我讓她來,也是想與她交好的……”
初念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在時不時的觀察著楚裳的眼神。
她先是思考了一下,然後方才緩緩開口道:“可是秋秋她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秋秋沒有經歷過這些,是要吃虧的呢。不如就讓我留下來,好好保護你吧。”
初念眯了眯眼,心想:楚裳還是想要留下來。
也是,當初她就執意要跟著初念來,可是無論是她還是楚嵐都不同意,可她最終竟然自己悄悄跟著來了。
看來,她真的很想要留在楚國,無論是出於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