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初念淡淡回應道：“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下雪了，應該不會去了吧。”
“這樣啊……”江薄雲能夠從她啊語氣裡聽出淺淺的哀傷。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衝過去抱著她，給她所有的溫暖。
可他所不能這麼做。
這些天，在忽明忽暗的世界裡，他突然之間開始感嘆。
即便人的一生要經歷所謂的生老病死，但是能不能不要在這樣最美的年華。
他不奢求他能夠陪著她走完這一生，但是至少不要是這麼短暫的時間。
“嗯。”初唸的垂了垂眸，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眶裡卻是一片霧氣：“還記得我們是在這裡相遇的，現在想起來好像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其實一點都不遠，他們之間的相遇彷彿才多了些許的時光。
兩個人在一起幾乎都是甜蜜的日子，但是越是這種甜蜜的日子，只會讓他們感覺這樣的時光過的越發的快。
一眨眼，已到分離。
“是啊。”江薄雲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心裡感到一陣一陣的疼痛。
“江薄雲。”初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他的眉眼道：“在我的世界裡，如果可以的話，任何事我都希望有始有終，這次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這樣面對面的交談了。”
初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聽起來似乎很平靜，但其實內心卻是顫抖不已。
她總覺得這些日子，她總是在面對離別。
一次又一次，不停的離別。
而這一次，比起之前的離別讓她感到更加的難受。因為，是她主動提出來的離別。
“我……”大概是這一瞬間，江薄雲的內心深刻的感覺到初念要和他分開了。
雖然這種分開，好像實現都是他所佈局好的。
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刻，他卻感覺自己的理性全盤崩潰。
他有太多太多想要說的話，可卻如鯁在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只能別過眼去，浮浮沉沉的聲音開口道：“我知道。”
“嗯，你是那麼聰明的人，肯定知道……”初念輕輕閉了閉眼，睫毛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是哽咽的，彷彿下一秒只要江薄雲對他說一句軟軟的話，她就可以不顧一切的撲進她的懷裡。
那怎麼辦呢？
她自私啊，她只想要當下的溫暖。
可是沒有，江薄雲比她想象當中的還要薄涼。
這樣的薄涼，其實在初唸的眼中就好像不曾認識過他一樣。
“月月，我……我不是一個好人。”江薄雲感覺眼前已經越來越模糊，甚至於受傷的那隻眼睛已經開始變得開不見東西。
大概是少因為眼眶裡面的淚水刺激了眼角膜，導致特殊眼藥水作用的減弱。
“看得出來……”初念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恢復平靜：“我只有一個問題。”
“你問。”
“為什麼？”初念抿了抿唇道：“哪怕有千萬種答案，我只要那個最真實的答案。”
或許在初唸的內心深處，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江薄雲會變心。
哪怕，這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果，她還是會忍不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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